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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择善的眼里淬了毒,胸脯剧烈浮动:“师姐是要把我最后一点体面也剥干净?
太阳穴一凉,程择善感觉到有人拿着枪抵住自己。
反正你早就在我和叁房之间做出选择了不是么?罗浮玉抚上他的喉咙,慢慢收紧,“我很好奇,禁毒局收到叁太海运的走私录像时,师弟还剩几分体面。
一瞬间,程择善仿佛被毒蛇缠身。
脑海里闪过是十六岁那年罗浮玉引他踏上这条路前的话,她说这世间最锋利的刀,往往藏在看似慈悲的鞘里。
程择善悲哀地发现,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力量、身高相较悬殊之间,他依旧对眼前的女人有着莫名的畏惧。
膝盖砸在地砖上,这次他攥住的不是发霉的豆饼,而是罗浮玉的裤腿。
“红木生意我会让叁房背锅的。”
罗浮玉走到程择善身后握住高挚举枪的手,看了地上的人最后一眼:“你走吧,去东南亚找她,那个女人的墓在那里。”
云虬洞的嘲风兽对着程择善跌跌撞撞离去的背影张开獠牙。
到了晚上,高挚终于问出了心底的担忧:真要放虎归山?他在东南亚的人脉足够东山再起。
罗浮玉只把手机递给他,传来的监控回放视频里,禁毒局的车队从岔路口包抄程择善的车而来,后者猛打方向盘冲断护栏。
五分钟的时长,却让高挚用了很久消化这个场面。
罗浮玉的表情纹丝不动:“留在过去的人就像发霉的面包、氧化的苹果。”
高挚回忆监控回放里的一幕幕,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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