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自量力又自讨苦吃的蛮夷之国,心里筹算不如毕其功于一役,完成父皇未竟的功业。
我是听过他的。
那之后他就被引为奇才,镇国将军又知道了这小子幼年便父母双亡,就将他收为义子亲自栽培。
我因此在数封军报上看到了他,只不过都只说他是将军义子,连姓甚名谁都不曾提到。
况且他身为镇国将军,却连名字都不曾为这人取,显然还想多讨一份皇帝赐名的恩典。
他年少时随父皇起兵,数次救父皇于水火,我从前边听太傅提到他戎马一生,一直未曾娶妻,父皇也为他张罗了几次,但都被他拒绝。
只不过在朝堂上看到那个许久不见的混蛋时,我还是险些失态。
他低头跪在我面前,瘦削的背挺得笔直。
思及此,我语气微微上扬,明知故问道:“听说李卿收了你为义子,他可曾为你取名?”
陛下,义父还不曾为臣取名。”
不是不屑我为他安排的前程么。
“既如此,那朕替李卿赏你个名字如何?”
我看到他的身t僵了僵。
他梗着脖子,过了好一会,才磕头谢恩。
但谁让他选择自投罗网呢,那便休怪我以帝王之尊伤他。
他神se一黯,声音沙哑地应下。
“李将军同朕说你有军情面呈,去紫宸殿候着吧。”
有这么高兴吗。
随行的太监从我小时便在我身边侍奉,也自然是看着霍临渊长大的。现在见他回来,一张老脸止不住流露出欢喜神se。
老太监本要打开殿门,见我转身要走,只能错愕失落地跟上。
老太监好像急得不行,却又不敢催我,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
不知不觉,我已成了一个眉目冷峻,不怒自威的帝王。
我神se冷淡地走向往回走。
偌大的殿里只剩我和他。
我一步步走向前,和他视线相接,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我看到他腰间佩剑,便知道g0ng人们还是按照我从前的规矩来,没有让他摘剑。
“臣子进殿,不可佩剑,ai卿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我懒得理他,径自走到案前看折子,任他跪着。
等翻了好几本折子,我状似无意地朝他的方向瞥一眼。
一道狰狞的疤痕从衣领钻出来,经过锁骨,落在颈下。
“脱衣服。”
我懒得同他废话,走上前去ch0u出他的佩剑,一剑划开外衫。
其中最可怖的伤口已经变成深黑se的疤,从左肩一路贯穿到锁骨,烧得我眼痛。
他不看我,低着头轻声说道:“战场上刀剑无眼,陛下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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