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你担责,日后我想捞你上来也找不着由头。”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未点破。他若只身前往河东道,便是要做我的纯臣。
太傅便是父皇的纯臣,又同我有师徒之谊,在我登基之后还不是被我清扫出局。
瑾安却看着我,温声说:“陛下愿信我,臣便愿意。”
他能靠自己在河东打开局面,自然是有手段的。就算我不嘱咐太守提拔,他的上位也只是时间问题。
担心。
我才第一次发现,原来那副温润如玉的伪装之后,装着一腔坚毅冷峻的心肠。
最可恶的一点便是每一次都让我更喜欢他一点,却又不真正回应。
他轻轻笑了一声,无奈地说:“臣都明白。”
怕他去了河东吃不饱穿不暖,本想再往他车上塞些衣物和京城的吃食,却被他婉拒。
我转念一想,自己的确是关心则乱,于是只能目送他的马车渐渐远去。
那之后便经常收到他的折子。
他先是与某个世家合作,以稍高于其他地区的市价收粮,其他世家虽没捞到好处,但也不好发难。
缓了燃眉之急后,他玩了个yan谋,说要兴土木修水渠,要从各世家中挑一个辅助朝廷,届时报酬自不会少。
而后不断有民间小道消息流出,今天说王家得了青眼,明天说张家给了萧大人好处,要开仓放粮配合朝廷修渠。
况且谁都担心对方得了这块肥r0u,看似铁板一块的世家便逐渐多了嫌隙。
瑾安遭遇了一场刺杀。
有一支箭s中了他的腰腹,幸好没伤到要害,不然他已命丧h泉。
随军队而来的既有钱粮,还有皇权的威压。
果然不久之后,便有世家耗不住,主动求朝廷收粮,瑾安便以低于市价三成的水准收了粮。
半年后,我在他递的例折里看到一句话。
我先前已经查清楚正是刺杀一事刘家主谋。也正是刘家先前牵头抱团排挤瑾安,试图让朝廷妥协,以高价收粮。
刘家家主一贯溺ai孩子,见长子惨si,连摆了七天丧席,誓要找到凶手报仇。
正好刘家在京城的倚仗犯了事,我便将他的派系连根拔起,借着瑾安给我的证据将刘家一起抄没流放。
看到折子里描述的场景,我忍不住一哂。
其他世家已经清楚我已经从周国ch0u出身来,正打算好好料理国内的蛀虫,因此个个噤若寒蝉,没有敢鸣不平的。
本想召瑾安回京一叙,却又收到了镇国将军李义安的折子。
我随即回了个极高的价码,要突厥每年向大曜上供二十万两白银,还不能少了他们的战马和矿石。
我早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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