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飞近蛾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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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亭对料理没有兴趣，水平停留在煎蛋、煮面、加热半成品菜。小钟的话，她听起来似懂非懂，也就不再兜圈子，单刀直入问：“你没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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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啊。”小钟的眼珠子滴溜转得飞快，“我就是嘴馋，中午回来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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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赶得及吗？学校离得不近吧。”敬亭搁下调羹，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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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揪着校服袖子伸长手，“你看，我都穿了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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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亭一语点破，“我知道你不爱穿校服，一定是有原因才穿了吧。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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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沾了油烟不心疼——但这不好跟敬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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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其他衣服都洗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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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那怎么没晾出去？阳台上全是我的衣服。”敬亭走到对面，从后按住小钟的肩，放软声音问，“这次又是什么原因？跟新老师相处不好？还是同学又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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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敛起笑意，低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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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亭继续道：“不管是什么，有问题就想办法解决。你没法开口，我替你去学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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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间歇性犯懒，我知道错了，这就回去。”小钟从炉子上端下锅，就着锅一顿饕餮。方才尝味道，小钟就吃了好几块，现在狼吞虎咽吃得太急，饱意顿时满到嗓子。她不禁打了个响亮的嗝，向后瘫倒在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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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孩。”敬亭看得哭笑不得，从厨房拿来冷冻分装盒，替她将剩下的汤装好，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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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猛然意识到自己没理由教敬亭做这些，捧着吃撑的肚子起身。敬亭却没让她插手，道，“这边我来弄吧。耽误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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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多疑的少女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并不是好意，而是敬亭催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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