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带着她从山顶的一处小路逃跑。
她想着挣脱,可谢振衣一句‘你还怀着孩子’这句话,硬是将她所有想要逃离的心思都消耗的一干二净。
“岁岁,你莫要动气。”谢振衣仍旧是慢条斯理地和她说,那双狭长眼眸里带着些许的柔和,“等我们到了地方,到时候再谋日后之事。”
林疏棠手指紧紧捏着马车框,她冷冷盯着他,“你把我带走,我也并不属于你,我还是顾砚修的妻!”
谢振衣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歪着头,眼里含着笑意,“我知道啊,但是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或许时间一长,你就自然而然地忘记了他。
就算你日后生下来的孩子是他的我也不介意,毕竟那孩子也有你的一半血脉。既然是你的孩子,我待他也定然会如亲子,待到日后东山再起,我给你锦衣华服,给你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势。
渐渐的,你会发现,他顾砚修也不过是你漫漫人生长河中的沧海一粟罢了,而我才是会与你共度一生之人。”
林疏棠只觉得眼前一排黑乌鸦闪过,她真是无语了,以前也没觉得谢振衣是这么一个疯子,现在她算是完全领教到了。
“我不会忘记他,若你逼我,大不了我先走一步,你要是有本事到黄泉来陪我!”
这时,谢振衣的脸上才有些些许松动,他微微眯着眼,神情实在是算不上好看,他连酒也不喝了。
良久,也只是轻笑一声,而后望向了她,“岁岁,你的心真够狠的啊。”
“多谢夸奖,那还是不如世子您。”林疏棠将车帘一掩,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般,“错了,您现在也不是世子了。”
谢振衣不自觉地握紧了拳,而后靠在了马车门框上,仰头望着连绵雨幕,“我在岁岁眼里便是那样不堪的人吗?”
“以前不是,现在便是了。”
林疏棠对于囚禁自己的人不想给半点好脸色,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这才放下茶盏,心里不受控地开始想着有关顾砚修的事情。
也不知道顾砚修这人有没有发觉些什么,别到时候只光着伤心了,这样她就得永远被谢振衣关在一隅小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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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寺的古钟敲响,袅袅檀香随着风吹散开来,寮房外站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太医和身着玄色劲衫的溪庭。
有小厮端着刚刚煮好的汤药过来,而后舀着汤匙喂给他喝。
顾砚修硬是被呛的清醒了些,只是他神思还恍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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