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修不眠不休地找了两天两夜,然而这还不算完,他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此刻也都是鲜血淋漓,指腹更是被河水泡的有些发皱,整个人潦草不堪地站在岸边,眼神空洞地望向某一处。
“主子,圣上派了人手过来寻找,您不必如此作践自己的身体,否则二奶奶知道了定然是要说您一顿的。”溪庭撑着一把桐油伞站在了他面前。
这两天雨下的断断续续,但每下一回,都不是小雨,这样大的倾盆大雨浇的人神思有些恍然,他是陪着顾砚修一直在找寻林疏棠的痕迹。
饶是他这个壮汉都有些受不住,可这件事情他是心甘情愿的,毕竟是他疏忽,但主子才平定乱贼,他不希望主子的身体出现差池。
顾砚修显然还固执着看着涛涛河水,那双恍若被血色浸染的双目此刻有些通红不已,看着就好像从地狱爬上来的罗刹。
终于,这铁打的人在转身准备继续搜寻时晕了过去。
……
林疏棠是在一阵颠簸里惊醒的,她听着耳边时不时响起的马蹄声和车辙碾过泥土的声音还有些身在梦境里的错觉。
周围都铺上了软垫,故而坐上去也不是很硬,或许是临近初秋的缘故,从外面出来的风都带着凉意了,林疏棠微微动了动身子,随即便掀开了车帘。
只见谢振衣靠在马车边缘,一只腿支着手肘在喝酒,身上也换上了轻便的衣服。
林疏棠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见还是之前的那件,不禁松了口气。
谢振衣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身,看了眼林疏棠,见她除了脸上带着些许苍白,其他瞧着倒是没事儿,他微勾着唇,“你醒了,岁岁。”
“不准你这么叫我!”林疏棠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脸上的神情便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那晚夜色浓浓,兴许是下过雨的缘故,山头都起了雾,烟雾缥缈,能看清人的概率也就大大降低了不少。
而她当时不仅被谢振衣死死扣住四肢,等到后面连嘴也被堵上了,半点呼喊声都是徒劳。
她在被溪庭带领的人追过来时,谢振衣带着她躲避进了茂密的小树林,他将自己身上的外袍给了一名侍卫,又将她的发簪给了一名是女子的侍卫。
那女侍卫身形和她相似,即便穿着是不同颜色的衣服,但那样的天色下看不清倒是也无妨。
于是,他们兵分两路,待到女侍卫和那扮做谢振衣的侍卫跳下悬崖时,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那处之时,谢振衣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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