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执终于咂摸过味儿来,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赵香香那句“管束得紧”从何而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苏轸,正对上妻子那似笑非笑、带着一丝警告的眼神,心头莫名一虚,赶紧干咳一声,掩饰性地收回揉脖子的手,坐直了身体。
“咳,八娘说得是,是这小泼皮力气大,拗得很。”他连忙找补,语气诚恳又带着点笨拙的讨好,“娘子辛苦,八娘辛苦。”
苏轸没再理他,只是专注地将温热的丝帕轻轻敷在二西瓜微有汗意的额头上。小家伙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这份温柔的抚慰,小嘴无意识地吧嗒了一下,脸蛋蹭了蹭柔软的锦褥,睡得更沉了些。
小西瓜睡梦中似乎感知到身边熟悉的气息稍微远了些,小嘴撇了撇,发出了一点不满而且委屈的“咿呀”声。
小黑立刻抬起头,伸出温热的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小主人的手背,这才把小西瓜安抚下去。
整个过程快得不过几息。
苏轸了解两个小家伙,知道他们哭累了睡得沉,但是韩执不知道啊——或者说他不确定。就这么紧张地盯着两个小家伙一阵子,确定他们不会再哭之后,才安心地移开视线。
此时,房间外忽然传来了陈师师的声音:
“郑先生,雅间内尚还有两位幼子,千万要细声些。”
韩执闻声抬头,只见陈师师引着郑獬轻步走入厢房。郑獬年约三旬,胡子倒是不短,面容清癯,一袭青布长衫衬得身形挺拔如松。
他刻意放轻了脚步,目光炯炯有神地望向罗汉床上熟睡的两个小娃娃。
"韩同年,久违了。"郑獬拱手一礼,声音压得低,那股子文人特有的清朗气韵还是十分明显,"方才在楼下见了《赤伶》新词,果然气骨铮铮。听闻令郎令爱在此,特来拜会。"
韩执连忙起身还礼,不料动作太急,带翻了身下的绣墩。"哐当"一声响,惊得小西瓜在睡梦中猛地一抖。小黑立刻警觉地竖起耳朵,用湿润的鼻头轻轻拱了拱小主人的襁褓。
"嘘——"苏轸急得直摆手,韩执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再三确认小家伙们没有醒来,韩执才拱手回礼,道:“郑同年客气了,不过是两个刚满月的孩子,怎当得起'拜会’二字。方才失仪,见笑见笑。”
郑獬也因自己引出的动静而面露赧然,连连摆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罗汉床上的两个小襁褓吸引。他放轻脚步,凑近了些,借着窗棂透入的柔和天光仔细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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