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词是好词,字字珠玑,韵律天成。”
“可这‘位卑不敢忘忧国’......是否过于沉重了些?樊楼盛会,大家图的是个雅致快活,这等忧国之思,怕是不合时宜。”
苏轸却缓缓摇头,素手轻轻拂过未干的墨痕,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她抬起眼,看向韩执,眼中那份精光已化为一种复杂难辨的激赏与悲悯。
“师师娘子此言差矣。”苏轸拿起词纸,展示在了另外两个行首的眼前:“正因其不合时宜,才是真正的好词!”
陈师师并未急于争辩,只是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静静凝视着纸上的墨迹,轻声道:
“苏娘子所言,妾身并非不解。这词中气骨,确实铮铮作响,令人动容。‘位卑不敢忘忧国’,此一句,便如金石坠地,字字千钧。”
“只是,苏娘子,韩官人,此等词句,其重如山岳。若在书院讲学,或于庙堂论策时吟诵,自是振聋发聩。然……此乃樊楼。”
“官家御笔亲题的金字招牌悬在头顶,楼内皆是寻欢消遣的宾客。妾身姊妹登台,奏的是《汴梁秋韵》,求的是雅致清欢。陡然唱出这等忧思深重、直指家国的血性之词......”
她微微一顿,继续道:“奴家只怕触了某些忌讳,徒惹风波。这词意太深,太重,放在这笙歌曼舞之地,犹如明珠暗投,美则美矣,却未必相宜。”
韩执此时就有些无奈了——
因为他确实是写不出来和柳永一样的词。
赵香香看完了词,道:“师师姊姊,这词着实不错。单论与柳七相比,已是比其更好的了。”
徐冬冬也点头,道:“确实如此,缠绵悱恻的词我们唱过不少,但是这般词曲,倒是闻所未闻,更是唱所未唱。”
“我何时说过不要?”陈师师话锋一转,拿着词纸就往楼下走去,边走边说:“奴家只是觉得不合时宜,但是未曾说过不可一唱。”
“师师姊姊?”赵香香疑惑地轻唤了一声,和徐冬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解。
“今日得此绝佳好词,如何不可示众?”陈师师转过身,故作“傲娇”地笑道:“再者说了,上回的《戒网》,不也是展于众客面前?”
“好与不好非我等所能决断,而是天下人。”
她转向侍立一旁的丫鬟,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去,取一块上好的檀木板来,要能衬得上这首词的。再取浆糊,要最粘稠干净的。”
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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