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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年,偷跑的。"郑国栋苦笑,"差点冻掉脚趾。"他卷起裤管,露出脚踝上狰狞的冻疮疤,"但值得,我爸念叨那儿的麦种十年了。"
回实验室的路上,郑国栋突然问:"为什么冒险?"
方稷想起前世那个在学术报告厅展示郑氏资料的耄耋老人——那是郑国栋,他在父亲平反十年后,终于完成了研究。
"为了......"方稷踢开路上的石子,"让该被记住的人,早点被记住。"
实验室里,郑国栋一进门就被李教授拽住。老人掀起他刘海,露出额角的伤疤:"还记得这个吗?六七年你替我挡的皮带扣!"
"老李你轻点!"郑国栋疼得龇牙咧嘴,却笑出声,"我这儿还有你给的窝头呢!"他拍拍肚子,"硌得胃疼三个月!"
老教授们哄笑起来,争相展示身上的"纪念品"。方稷站在门口,看着这群平均年龄六十岁的科学家像少年人般斗嘴,突然理解了什么是薪火相传。
"开会!"李教授敲敲烧杯,众人立刻安静。他展开郑国栋画的地图:"现在分两组。一组继续分析数据;另一组......"他看向方稷,"准备北上采样。"
郑国栋摇头:"太危险,那边还在封冻期。"
"开春就来不及了。"方稷指着数据,"需要观测完整生长周期。"
争论到下午,最终决定由方稷和陈雪以"考察春汛"名义前往,郑国栋留在农科院当技术顾问。临散会,吴老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带上这个。"
倒出来是几颗褐色的药丸:"安宫牛黄丸,救命用的。"
"老吴!"李教授瞪眼,"这不是你攒着......"
"我肝硬化的破肝要这玩意干啥?"吴老把药丸塞进方稷口袋,"记着,舌下含服。"
方稷刚要道谢,走廊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来的是王所长,脸色比早晨还难看:"小方,家里来电话,说你妹妹......"
方稷这才想起,今天是送方安去农业大学报到的日子。
但眼下这种情况,方稷并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并未前去农大。
回到实验室,郑国栋正在整理他父亲的数据。见方稷来了,他指着一行小字:"看这个耐寒基因标记,我爸当年就发现了表观遗传现象。"
方稷凑近看,那是烟盒内侧用针尖刻的极小的字:"寒冻诱导甲基化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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