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在耳垂上的白色膏体。
沿着海岸线漫游时,林婉清总爱坐在后座。风扬起她的长发时,啊玉能闻到发间混着海盐与栀子花香的气息——那是她在当地市集淘的手工皂味道。有天路过片无人海湾,她突然拍着他的肩膀喊道:“快看!”
退潮后的浅滩上,无数浮游生物在月光下闪烁。脚踩上去时,每一步都溅起细碎的蓝火,像踩着银河在散步。林婉清提着裙摆赤脚奔跑,裙角扫过水面,拖出长长的光带,像踩在星河上的精灵。啊玉举着相机追在后面,快门声混着海浪声,成了那晚最动听的节拍。她突然转身,月光落在她笑弯的眼睛里,比任何星光都亮。
“你还记得吗?”坐在礁石上吹干头发时,林婉清突然开口。海风卷着她的话飘过来,带着咸湿的气息,“当年在巴黎街头,你说等我们找到真正想去的地方,就把所有烦恼埋进沙子里。”
啊玉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咸涩的海风里带着凉意:“记得。你当时说要埋得深一点,免得涨潮时被冲回来。”他想起那个飘着细雨的午后,他们坐在塞纳河的长椅上,看游船劈开灰绿色的水波。林婉清刚结束一场救助流浪儿童的公益活动,眼底带着疲惫,却仍固执地说:“总有一天,我们要去个能看见透明海水的地方。”
两人相视而笑,笑声惊飞了礁石上栖息的海鸟。远处渔火点点,像散落在海面的星星,恍惚间竟分不清是天上的星子掉进了海里,还是海里的荧光飞上了夜空。林婉清突然指着天边说:“你看那朵云,像不像刚果孩子画的太阳?”啊玉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朵边缘镶着金边的云,像被孩童用蜡笔涂得歪歪扭扭的圆。
在小镇的第三天,他们遇到了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摩托车挡风玻璃上,噼啪作响。躲进海边咖啡馆时,玻璃上的雨珠把世界晕染成印象派画作。邻座的老画家正在画海,他皴裂的手指握着画笔,在画布上涂抹出层次分明的蓝——从近岸的薄荷绿,到深海的靛蓝,再到天边的钴蓝,像把所有关于海的梦境都揉了进去。
“年轻时总想着画出最壮阔的浪,”老人呷了口朗姆酒,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老了才明白,最动人的是浪尖那点转瞬即逝的白。”他指着画布左下角,那里用白色颜料点了几笔,像浪花刚吻过沙滩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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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清若有所思地看着画布,啊玉悄悄拍下她托腮凝视的侧影。后来这幅照片被洗出来,夹在她的公益日记本里,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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