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事说你总在深夜整理冰川数据,别又像当年追顾氏黑料那样熬垮身体。盒子里是啊玉在藏区买的银戒指,他本来想等你从观测站回去就求婚,却在去加德满都押送药品时遇到了山体滑坡。"
钟华的手指突然不听使唤,信纸飘落在地。她盯着那个红丝绒盒子,想起去年在蒙马特高地,啊玉举着相机站在晚霞里的样子。他当时说:"你镜头里的云,比我在巴黎铁塔等了三天的都好看。"而她没告诉他,她相机的内存卡里,存着他在藏区转经筒前系红绳的背影,占了整整27个G。
盒子被冻得冰凉,她解开搭扣时,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戒指躺在黑色丝绒里,银面上刻着细小的转经筒纹路,盒底却刻着林婉清的字迹:"要幸福"。这三个字她在雪山求婚盒里见过,那时啊玉掏出戒指的手在抖,左手捏着林婉清寄的薰衣草干花,右手托着她母亲寄的祖传玉佩。
"玉哥让我捎句话。"丹增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怕惊扰了什么,"他说转经筒上的红绳,他已经帮你转到第一万圈了。"
钟华的眼泪突然砸在戒指上,在银面晕开个小小的水痕。她想起在色拉寺后山,她把红绳系在最老的转经筒上时,啊玉偷偷在旁边系了条同款。那时他蹲在地上系红绳的侧影,和父亲当年在老宅门口挂铜钥匙的样子重叠在一起——父亲总说,红绳能把牵挂的人系在身边,就像钥匙能把家系在心上。
应急灯彻底灭了。黑暗里,钟华摸索着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她想起啊玉修壁炉时的样子,普罗旺斯的初雪落在他发间,他转头时睫毛上的雪花掉进她的热红酒杯里,"滋"地化成个小水涡。
"丹增,"她突然抓住向导的衣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去加德满都的路,还能走吗?"
丹增沉默了片刻,往炉子里添了块干牛粪:"现在是雪崩高发期,救援队要等雪停了才能进山。林小姐已经从非洲飞过来了,此刻应该在拉萨的医院守着消息。"
钟华摸到掉在地上的信纸,借着窗外微弱的雪光继续看:
"别像当年报道顾氏黑幕那样硬撑,你总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记者,却忘了有人会心疼你磨破的指尖。啊玉的手机相册里存着你在观测站拍的所有冰川照片,他说这些冰缝里藏着地球的心跳,就像你眼里藏着不肯说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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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采访后遗症发作的那天。超市的电视里正在播放"前总裁夫人林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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