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钟华站在“真相基金”的牌子前,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头发扎成马尾,颈间戴着条红绳——和他在转经筒旁偷偷系的那条,是同家店买的。
“她昨天给我打电话了,”林婉清突然开口,敲键盘的手指顿了顿,“说在藏区遇到位老阿妈,老阿妈说‘红绳系在转经筒上,思念会顺着风,传到想念的人耳朵里’。”
啊玉的咖啡勺在杯底划出轻响,他想起在雪山康复路的那天。钟华把红绳系上去时,闭着眼睛默念了很久,他偷偷在旁边系了同款,心里想的是“愿钟华平安,愿婉清顺遂”。
“她还说,”林婉清的声音低了些,“看到你手机相册里的照片,知道你过得好,就够了。”
啊玉猛地抬头。他手机相册里有段加密视频,是真相发布会结束后拍的:钟华坐在后台的台阶上,林婉清蹲在她面前给她贴创可贴,两人头靠着头,像两株互相支撑的芦苇。
“婉清,”他声音有些发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选……”
“选什么不重要,”林婉清打断他,端起咖啡杯抿了口,“重要的是,你选的时候,心里有没有遗憾。”
她放下杯子,杯沿的口红印在奶泡上晕开个小圈:“当年我选择离开,不是放弃你们,是知道钟华需要你陪在身边,而我,也有自己的战场要守。现在我守好了我的战场,也该让你去守你的了。”
啊玉望着窗外,圣心大教堂的圆顶在阳光下闪着光。他突然想起林婉清公益站的照片:她站在难民中间,蓝布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里举着个面包,笑得比教堂的白鸽还明亮。照片的背景里,有个孩子举着张画,画上是三个手拉手的小人,头顶画着太阳。
“这粥,”他突然开口,指腹擦过温热的碗壁,“和我妈熬的味道一样。”
林婉清抬眼看他,眼里的光像蒙马特高地的晚霞:“那下次,我教你熬。”
五、未寄出的明信片
傍晚回到阁楼时,啊玉在邮箱里发现张明信片。是藏区寄来的,画面上是转经筒,红绳在风里飘成一片红。背面是钟华的字迹,龙飞凤舞的:“啊玉,转经筒转了三千圈,红绳还好好的。婉清姐说,巴黎的银杏叶黄了,你要多穿件外套。”
他捏着明信片的指尖微微发颤,突然想起林婉清在咖啡馆说的话:“钟华在转经筒上系红绳时,偷偷许了三个愿,一个是你的,一个是我的,还有一个,是她自己的。”
阁楼的灯亮起来时,林婉清正站在厨房煎牛排。啊玉走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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