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是这样的冬天。
她说。
芙提几乎是毫不犹豫:“好,我答应你。”
“为什么?”
比我,更需要它。
做饭的阿姨朝他点点头,“今天包了你最爱吃的芹菜饺子呢。”
“唉……”女人扶了扶眼镜,“那孩子,夫人不是说她回国了吗?怎么今年又不在家里吃饭……”
可渐渐地,怎么也盼不整齐了。
“找什么热带岛屿,她又不是热带鱼,家里有暖气怎么冷得到她……”
那头回的很快:“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不是说今天会过来吃饭?”手里的佛珠都摸了几百遍了,“午饭还是晚饭?能不能说清楚?”
段舒华皱眉:“我什么语气?”
“我仅仅只是这样对你——”她气得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都在抖,颗颗饱满,贵气逼人,“哪有让人家大年初一登门拜访的?段昱时,爷爷奶奶从小教你的礼数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什么会面?”面临过无数大风大浪,走出半生的段舒华头也不抬地问。
一句话将两个大家长噎到双双咳嗽。
“明天见家长?”伏玥有些意外,“怎么挑了这么个日子?京都本地人一般都不喜欢大年初一有人登门拜访的。”
伏玥看看她,又看看季明信,问道:“你没有教过她这些吗?”
芙提看看婶婶,又看看小叔。
芙提说:“段昱时说只要我带个人过去就好了……”
伏玥说:“你闭嘴啊你。芙提,芙提?……季明信你想想办法吧!”
门没关紧,季明信嘲讽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送个果篮得了,他们这样的人家有什么缺的?”
“段昱时!”
段舒华被他气得不清,“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从你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再是单纯的被爱与爱的关系,而是真真正正被法律赋予权利的利益共同体,无论生老病死,只要一天不破裂,就永远都得与对方在一起。”
作为一个母亲,她有这个义务去告诉段昱时,他要面临的究竟是什么。
“你想要的和芙提想要的是一回事吗?你有想过吗,那孩子或许并没有想要婚姻,而你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她套牢……至少应该给人家一个思考的空间和后悔的余地。”
即便段昱时能够承担得起这个责任,那芙提呢?
段昱时说:“如果她不愿意,从一开始就会拒绝。即便最后知道是被我蒙骗,也有一万种方法逃脱。”
老家
她的目的地很明确,导航顺着旧城区一路开,路过街边的水果摊和商店,犹豫了几秒,还是下车拎了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