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长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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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同僚们已经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这名歌姬摘下面具，她似乎很是为难，局面一时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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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娘其实也好奇赵灵素面具下的真容，可是乐班还指望着她，便不能把她惹恼，于是也在一旁试着替她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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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满屋子的青壮年男子都不是寻常人等，很有几分骄傲在，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直接驳了铃娘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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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仍是坚持不肯摘下面具——开玩笑，不是她自恋，这些人听个声儿就快脑内高潮了，要是见了她的脸，那还得了？一对萧家父子已经够她喝一壶的，她可不想再被别人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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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稍长的男子板下脸道：“莫非姑娘还看不起我们不成？或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难言之隐？否则，何至于连真容都不肯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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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灵素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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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砚辞听她支支吾吾，心里有些不忍，因这相似的音色对她起了几分怜悯，正准备开口替她解围，就听身旁人先他一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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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倒有个主意！在座诸位都是学识渊博有身份的，不便与一女子为难。不如这样，灵素姑娘，我们方才的飞花令行到“梦”字，若是你能作一首带“梦”和“花”的诗来——当然，词也可，不拘什么词牌，只要能服众，我们便再不提面具之事，你自可离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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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声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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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求说是“不为难”，其实再为难不过，哪个女子能当众作出一首得一众翰林院官员认可的诗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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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姑娘们斟酒倒水的同时，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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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们则是饶有兴味地看过去，目光里不乏挑衅，谁让这歌姬一再扫兴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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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砚辞喝了口酒，摇摇头，直接起身，且行且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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