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长乐坊
迷，独独一人例外，即那名仪容最出色的郎君，他的表情不单单是欣赏，似乎还夹带着一丝……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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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子感叹：“我算是知道什么叫作‘如闻仙乐耳暂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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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是人外有人，今后，鸢儿就只能称其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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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道：“这位是乐班新人吗？怎得从没听说过？铃娘藏得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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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金陵姑娘？这一口江南小调可真是……可否出来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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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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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声赞同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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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艺伎的地位要比卖身的妓子高出不少，头部艺妓的“粉丝们”比起妓子的追随者也是只多不少，众人想见歌者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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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铃娘也唤她出来，赵灵素心想反正戴着面具，出去客套几句也没什么，之后她就能回家了，于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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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见水红半透纱帘后，那道“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纤细身影缓缓站起，一只雪白小手掀开纱帐，素衣佳人微垂秀颈，莲步轻移，冲众人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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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素见过诸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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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具覆面，只露小半张脸，但仅凭“唇红齿白，肤如凝脂”八字，就已是难得一见，更别提其精巧下巴、素白脖颈、玲珑有度的身段，和走动时的袅态，让人一看便知这定是个美人，也使在座男子对其面具下的娇容更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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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素、灵素……好名字，沉砚辞暗赞一声，心中奇怪：怎么这位灵素姑娘的声音与自己的未婚妻萧小姐如此相像？身形似也大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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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是养在侯府深闺的名门望女，一个是长乐坊中新来的江南歌姬，二人纵然音色、身形相近，身世命运却必定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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