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合奏

sp;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晚风送来一缕兰熏桂馥似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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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曲可有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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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名《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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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流水’？甚好、甚好……”萧延康赞叹，后肃容道：“灵素姑娘，重阳将至，我欲设宴酬宾。你若真心感激我，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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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听得糊涂：“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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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每日抽出一两个时辰，指点指点我府上的乐班即可——不拘什么曲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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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心下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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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会安排打理好一众事项，你不必担忧。一码归一码，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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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份上，赵灵素觉得自己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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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个“不安于室”的性子，不可能日日守在这小院中。何况此举一来回报了萧延康的诸多恩惠，二来他还许以酬劳，缓解了她坐吃山空的焦虑，实在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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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军府又不是龙潭虎穴，她有什么去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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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灵素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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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康负手而立，眉眼含笑，棱角分明的五官也柔软下来。尚握着竹箫的右手轻轻在左掌中点了两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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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偏殿也设有卧房，但碍于赵灵素姑娘家家，萧延康并未久留，而是趁着夜色离开了仰止苑，临行前还吩咐周婶给她煮了碗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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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和寒露把姜汤端来，监督她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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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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