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风的指尖刚触到玉简,掌心便传来灼烧般的热意。
那热度顺着经脉窜入识海,像是有人拿烧红的铁钎猛地挑开了记忆的封条——画面在他眼前炸开时,他踉跄后退半步,后腰重重撞在蠕动着黑血的石壁上。
七岁的自己正缩在破庙角落,香案上的残香只剩半截。
穿墨色长袍的男人背对着他,广袖垂落如深渊,连后颈都裹在阴影里。"你不是普通人。"男人的声音像石子坠入深潭,震得小湛风耳膜发疼,"你承载的是整个世界的未来。"
他看见幼年的自己仰着头,攥紧怀里的破布包,包角露出半截野果——那是他翻了三座山才找到的,想带给生病的师父。
而此刻,男人将玉简塞进他手里时,指腹的老茧擦过他冻得通红的手背,"等你修到化神,所有答案都会浮现。"
"轰——"
现实中的祭坛突然震颤,湛风额头抵着石壁,冷汗顺着下颌砸在金属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
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总能在乱葬岗最深处找到千年灵草,为何引气术刚入门就能察觉十里外的灵力波动——那些被他视作"天赋"的东西,不过是被精心调试过的程序。
"原来我从一开始......"他喉结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是个实验品。"
祭坛外的风突然变了方向。
郝悦正背靠着石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短刃的缠绳。
自从湛风走进去,她就觉得不对劲——先是山风诡异地停了,接着灵力波动像被扔进石子的湖面,一圈圈炸开刺人的涟漪。
现在更糟,她能清晰感知到他的气息在剧烈震荡,时而像被抽干的油灯,时而又炸出化神大圆满才有的威压。
"小湛。"她低唤一声,声音被石门吞得只剩气音。
手指快速结出三重守心印,灵力顺着指尖注入地面,青纹在石板上蜿蜒成锁。
这是她跟着林昭学的保命阵法,上次用还是在魔修偷袭的山谷里,当时林昭咳着血拍她后背:"护好湛风,比护好我重要十倍。"
祭坛内传来闷响,郝悦的短刃"铮"地弹出半寸。
她转身贴紧石门,耳尖泛红——那是她紧张时的老毛病。
当年在巷子里拿短刃抵着湛风咽喉逼他交出偷摘的杏子,耳尖也是这样发烫。
可现在不一样,她能听见里面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那是石壁上渗出的黑血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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