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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星城被攻破那天,他在瓦砾堆里找到庞士元的时候,庞士元正用义肢托着一个断了腿的孩子呢,机械关节因为过载发出那种特别刺耳的嗡嗡声。后来啊,军医讲了,要是再晚个半时辰啊,庞士元那义肢的核心可就要化掉喽。他这可是拿自己的命去护着一个不相干的小娃娃呢。
“去膳房热碗百合粥来。”他把玄色的战服解下来,搭在胳膊肘那儿,绕过影壁的时候,偏厅的窗户纸透出昏黄的光,映出个坐轮椅的影子。
锁链轻微的响声和金属摩擦的声音从窗缝里传出来,肯定是庞士元又在拆他的义肢了。
推开门的那一下子,铁锈的味道和机油的香气一下子就往脸上扑。
庞士元半躺在轮椅里头,左腿上的锁链松松垮垮地绕着轮轴,右肘以下的义肢就摊在桌子上,那些齿轮零件都摆得规规矩矩的。
他左眼角那个月牙似的疤在烛光下面泛着淡淡的粉色,应该是刚用酒擦过伤口吧。这法子还是诸葛亮教给他的呢,说是月星那地方风沙大,要是伤口沾了血啊,容易化脓。
“将军回来了。”庞士元连头都没抬,指尖捏着一根细铜丝,正往义肢的关节里头穿呢,“宫宴上的酒,是不是比星港的酒更烈啊?”
诸葛亮把战服挂在衣架上,眼睛扫过桌子角上那半碗都结了油皮的参汤。“夙子离盯上你了。”他走到轮椅旁边,蹲下身子给庞士元把额头前面乱乱的头发理了理。这可是他最近才有的习惯,说是怕碎头发掉进义肢的齿轮里面。
庞士元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
铜丝就从手指缝里滑下去了,“叮”的一声掉在锁链上。“就是那个老是把玉扳指摩挲得锃亮的世子啊?”他脑袋一歪,笑了起来,右耳的银铃耳坠跟着微微晃动,“今天早上我在院子角落晒太阳的时候,瞅见他的暗卫在爬墙呢。”
诸葛亮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从腰间掏出星叶草玉佩,这玉坠还带着刚刚宫道上的凉意呢,“你咋不早点告诉我呢?”
“早说了又能咋的?”庞士元捡起铜丝接着穿,“他就是想享受驯服烈马的那种乐趣,我要是现在就大动干戈,那不就正合他意了嘛。”他冷不丁地抬起眼,暗红色义肢的充能光在眼底闪烁,“将军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今天早上说的话呀?”
“当谎言和伤疤重合的时候,就该拔刀相向了。”诸葛亮重复着,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庞士元膝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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