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踏入拉萨,雅鲁藏布江仿佛也在低声吟唱。那是一种属于高原的韵律,不张扬,却穿透肺腑。身后是一路风雪与尘土,眼前是金顶、转经与玛尼堆织就的精神都城——拉萨,一座信仰镌刻进骨血的城市。
我从曲水县沿着江边东行,穿越一个又一个黄昏色的村庄与静默的经幡阵,驶入拉萨的那一刻,仿佛进入了某种仪式之中。这不仅是一段旅途的继续,更像是一场灵魂的朝圣。
我第一眼看到布达拉宫,是在一个清晨。金光洒在那座赤白交错的宫殿之上,高耸在红山之巅,像一位千年不语的智者,守望着整座城市。
我站在广场边,仰望良久。心中既有敬畏,也有一种无形的沉重。布达拉宫的历史,不仅承载着政教合一的记忆,更是一部藏民族精神史的实物注解。
进宫参观时,我特意停留在药王殿前,那里供奉着藏医学祖师宇妥·云丹贡布。他的铜像前香烟缭绕,却并不呛人,反倒有种淡淡的药草清香。我想起一路走来在高原上遇见的藏医、药草师,他们用知识与信仰守护着这片土地的身体。
穿过一间间幽暗殿堂,我看到墙壁上嵌满古老壁画,那些色彩斑驳的图像似乎在低语,在讲述千年未尽的故事。有一幅描绘莲花生大师的画像,佛光外圈有一道红圈,我驻足良久,只觉那道光像是目光,也像是审视。
更深处的法堂内,一位老僧坐在蒲团上讲经。他语速不快,却字字落地。我没有完全听懂每一个词,却能感受到他语言背后的力量,那是一种能穿越时间的坚定与慈悲。我悄然坐下,听他讲完了一整段。
当他起身离开时,回头看了我一眼,只说了一句:“知道自己为何来,才知道该往哪去。”
那一刻,我眼眶有些发热。
傍晚时分,我走到大昭寺。
这座唐代始建的寺庙,是无数朝圣者心中的圣地。门前的八廓街早已人潮涌动,藏民、游客、僧人、艺人交织其间,仿佛整个民族的灵魂都在这一条街道上跳跃着。
我脱帽,与信徒一同顺时针转经。他们有的双手合十,有的磕长头,有的低声吟诵六字真言。那一刻,我的脚步不再属于我,而是被集体意识牵引前行。
一位背着背篓的老人问我:“你从哪里来?”
我说:“从地球的地图来。”
他笑了,指向寺顶金塔:“那你一定要记得,地图上画不出的,是人心的方向。”
我点头。那句话像钉子钉进我心里,沉而不痛,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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