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进步,还是失去?”我问。
他耸耸肩:“城市会变,但信仰没变。”
他递给我一杯热腾腾的酥油茶,我接过那一瞬,手指微烫,却也温暖入心。这一杯茶,像是时间的缩影,也像是一种答复。
饭后我信步走到新城区,霓虹闪烁,藏式酒吧里传出改编过的藏乐,年轻人用手机点单、拍照、发动态。远处那座金顶寺庙,在万家灯火中依然安然无恙,仿佛另一重时间还在慢慢流淌。
我在一座小桥边停下,桥下流淌着一条干净的小溪,一位女孩正在溪边放风马旗。我问她为何在此。
她说:“我在为远方生病的奶奶祈福。”
我望着那一张清秀面孔,眼里有光,话语中有坚定,那一瞬,我忽然意识到——信仰不必庞大,它也可以是一个小女孩对亲人的祈念,一个年轻人对故土的守护,一句悄声的祝福。
信仰从未远去,它只是悄悄换了一种温柔的姿态,留在我们心里。
翌日清晨,我来到班禅广场。
这里是日喀则的核心广场之一,正对扎什伦布寺,每年重大法会时都会有成千上万信众聚集于此。
广场中央立着班禅的塑像,神态慈祥,双手合十,背后则是连绵不绝的山峦。
我站在雕像下望着这些山——它们是藏族文化与历史的见证者,是先民口传心授的篇章,是一代代班禅大师诵经时的背景。
我记得,在地图上看到“日喀则”这个名字,它意为“最上面的庄严土城”,是一种祝福,也是一种提醒:唯有在高处,才能看清众生。
这时,一位小僧人走过,主动向我介绍广场边的壁画。
“你知道吗?这上面画的是《藏地王朝图谱》,从吐蕃王朝到今日,全部有记。”
我看着那些线条粗犷、色彩饱满的画卷,脑中浮现出那一幕幕波澜壮阔的藏地历史。
而现在,我站在其中。
风吹过广场,一张纸被卷至脚边,是一页破损的经文,墨迹已被水汽晕开。我弯腰拾起,心头忽然一震:那些未完的章节,或许,正由我们续写。
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时间的回声。
傍晚,我收到一位旅途中相识的朋友来电,他在仁布县等我,约我一起观赏藏戏节。
“那边比日喀则安静,但藏戏却有数百年传承。”他说。
我一边收拾行囊,一边在笔记本上写下:
“日喀则是一座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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