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以每一处细节、每一度火候,
告诉人什么是‘不喧而雅’。”
三、旧城重构:历史缝隙间的城市新骨
第三日,我穿行于铜川新区与老城区之间。
老城以矿而建,新区因政策而起,中间是一道时间的裂缝。城市建筑杂糅着苏式工业风与现代化景观街区,像一个穿着旧军大衣的青年套上西装外套,略显突兀却充满韧性。
我走进一个社区活动中心,一群退休老矿工正在练合唱,曲子是《我的祖国》。
他们唱得不准,却唱得动人。指挥是个六十多岁的女老师,她说:“这些人哪,年轻时只唱煤井里的号子,现在换唱歌,也算是另一种发声。”
她看向窗外,语气平静:“城市会改样子,人也要学着活得新些。”
我写下:
“铜川的转身,不是抛弃,
是带着疤痕学会跳舞;
她的旧,不腐朽,
她的变,不盲从,
她在时间与现实的裂缝间,一寸寸长出骨头。”
四、塬上清风:煤与火之外的自然清醒
我乘车前往铜川北部的塬上田野。
山势低缓,风过麦浪,天地静寂。黄土未被完全工业化吞噬,地头有零散农户,种瓜、种豆,柴垛旁有柴犬看守,一切如画。
我走进一户正在晒玉米的农家,老两口正往囤里码玉米。听说我是旅人,硬要拉我坐下喝碗小米粥。
老爷子说:“你们城里人总问我们这里好不好。你说风吹麦浪、天亮即起、晚上数星,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我说:“比我想象中好。”
他说:“那是你走得太远了,忘了啥是‘过日子’。”
我写下:
“铜川的静,不在于无声,
而是懂得在声里分辨心音;
她不是全然城市,
也不是彻底乡野,
她是正在学会调息的一块塬。”
五、一个孩子与一盏灯:铜火未灭的眼睛
最后一晚,我住在一户城市边缘的矿工子弟家庭。
屋子不大,父亲是退休矿工,母亲在附近小学做厨工。小男孩叫小晨,正在写作业。我问他长大想做什么,他不假思索:“想发明个矿井照明灯,不用电、不怕水。”
我被这答案怔住。
“为什么?”
“我爸年轻时井下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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