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匹绣着《千金方》的绸缎飘落下来,盖住半条街,绸缎上的医方正在发光,照得那些行尸教徒皮开肉绽,“这些字不是绣的,是用我们的血混着朱砂描的 —— 姑娘说,心诚则灵。”
夜风卷着墨香与药香,将灵枢和素问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灵枢握紧手中的青铜片,突然听见片里传出清瑶的声音,微弱却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文心石需要七派医道的记忆才能成型... 记住... 伪经最怕的... 是百姓的口耳相传,是他们心中对医道的信念...” 话音未落,青铜片突然发烫,在他掌心烫出个 “传” 字,字迹深刻处渗出细小的血珠,滴在地上竟化作只青铜色的萤火虫,飞向临淄方向。
素问的神农尺突然指向那只萤火虫,尺身浮现出临淄文庙的景象:无字碑正在震动,碑上的裂缝中渗出黑色的墨汁,墨汁在地上凝成个巨大的 “禁” 字。“他们已经动手了!” 她突然扯下头上的玉簪,簪头的北斗七星纹与尺身星图共鸣,“快跟上萤火虫,它能找到碑下的‘通心渠’—— 当年墨家为防医经被毁,在七国文庙下都挖了暗渠,渠水是用‘换骨池’的活水引来的。”
两人奔至洛阳东门时,明轩已备好改装的墨家 “飞鸢车”。车辕上的信鸽木雕突然活过来,叼着片警蛊铃碎片按在车轴上,碎片融入的瞬间,车轮喷出的不是烟尘,是淡紫色的光轨。“这车能日行千里,” 少年抹了把脸上的油污,车座下的转星盘还在发烫,“但每过三个时辰,就得用咱们的血喂一次机关 —— 师父,你们手腕的伤口...” 灵枢已割破掌心按在车把上,星纹针在血光中划出 “兼爱” 二字:“墨家造车,本就是为了渡人,不是吗?”
飞鸢车冲出城门时,灵枢回头望见洛阳城的百姓正在将医艺品搬上马车,张老汉的拐杖插在戏楼顶上,化作根新的旗杆,飘扬的绸缎上,“仁心” 二字在月光下泛着金光。素问突然指着车窗外掠过的黑影,那些黑影贴着地面飞行,状如蝙蝠,却长着人手:“是玄冥医盟的‘影奴’,他们在跟踪我们 —— 这些东西是用活人的影子炼化的,专门吸食医道记忆。” 她将神农尺伸出窗外,尺端的金光扫过之处,那些黑影纷纷化作纸灰,露出里面裹着的半张医书残页。
车过虎牢关时,青铜萤火虫突然撞在块山岩上,化作道青光钻入岩缝。灵枢劈开岩石,露出里面藏着的墨家暗格,格中放着个漆盒,打开时里面的竹简发出凤鸣般的清响。简上用混合文字写着:“文心石成型前夜,七派传人会看见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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