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昀芸实打实坐在段莠的身上,就这么一下,让段莠防备不及,一下子被她控制得不得动弹,也许是没想到如此高强度的性高潮后段昀芸还抱有决心。段昀芸笑得得逞的样子,俯下身抱住他的头,在他的发丝和脸上印下吻,里面都是段莠的味儿,还有今晚参会的酒味,至少没有人抽烟,张跃建的头发,手插进去拿下来,浓浓的烟味,简直像一间网吧,马上就想到了小时候和郑思霖。其实,现在的段昀芸,心里是恨所有男人的,包括段莠。恨是底色,然后再分级别增添出陪伴的感情,或性或亲情的代偿,爱情吗?也许是这两样的总和,这世上真的有爱情?如果有,可能性最大的是身下的这个男人,让她死死地压制住,满头沁汗,脖子上还有她制作的勒痕,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不到这个级别不能算数。
段昀芸的手按在他的腰侧,加紧了身下的套弄,她要得乐,就着段莠嫌恶的目光,她终于得势了,段莠的手要抬起来,让她按下去,特别好用的身体,否则不然怎么在年轻的时候卖给别人。段莠是彻底的身体革命,也许那个帮他拿下遗产的姑妈之类的女人也是他的入幕之宾,他是和她一样的人,年轻的时候卖给别人,年老了心里需要平衡,叫她卖给他。所有人都在为他的童年做赔偿,医院里的人,张跃建,她,崔玉,还有枪毙在春天的段景瑞,每个人只要在他这里讨口饭,就负上了二十年前陌生的债务。段昀芸欠他最多,因为他把她当他自己的替身,矛盾的情感都凝结在她的女体上,一会怜惜地爱抚、一会儿憎恨地鞭笞,从而让自己的心灵得到抒解。
段昀芸开始迟疑地侍奉段莠,段莠察觉到她缓下来的节奏,把她扶起来看,段昀芸怔怔地,段莠轻声说:起来,我帮你?不由她拒绝,按到床里头,段莠在她身上,慢慢抽出来,再插进去,换她躺在枕头里,这才是她的位置,不过段莠好像累了,一手抓着床头,支撑着顶弄她,把她渐渐撞上了床的雕花板里,段昀芸磕得头晕,咚咚的。段莠也不来管她,并不疼,但是一下又一下,配着段莠的动作,像用刑。段昀芸把枕头抽上来,顶在头上,才不响了,只有段莠逐渐浮出来的浅层次的微笑,那是一种“借尸还魂”后鬼意的深情,和他撞上来的身体,每一下都顶得很里,把她整个都撞碎。在吃不住的痛苦中,段昀芸忽然平静了,特别好,希望能永永远远和段莠嵌在一起,怎么也不要分离,她需要段莠永恒地注视着她,她需要永永远远地沐浴在这样的好时光里,哪怕是一桩祭祀。
段莠说:不是催了就好的。两手都放下来,钉住她的肩膀,段昀芸被这双温手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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