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池淮觉得顾时的那个二哥就是个疯子,但他此刻觉得自己也差不多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睡得那么近。
他胳膊上的汗顺着垂在床边的手滴落在地上。
但他的身上又全是汗,池淮觉得自己要被烧化掉了。
顾时才出去了没一会儿,他们猜想的事情就发生了。
他坐在冰凉的地上,这些年里,没有那一刻的心比现在还平静。
只要你等我。
其实也不用等,因为他的结果只有那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个——他必死无疑。
那一小枝上面本来就没有几朵花,因为衣服的摩擦全掉光了,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木棍孤零零地留在地上,还有几片从池淮衣服里掉出来的碎的花瓣。
他脸上上着厚厚的装,顾时端着一盘桂花糕过来,池淮鼻子皱了两下,问:“什么味儿?”
池淮捂着鼻子躲开,顾时凑过来问:“吃吗?”
“可我还有这个。”
如今他又看到这花,福至心灵,猛地抬头朝左侧看去。
他真的来了,池淮想朝他摇头,告诉他不要冲动,结果他就发现——不用提醒了,因为顾时旁边被围了起来,他两只胳膊都被押住,根本动不了。
什么东西被扔在地上,池淮眼前逐渐模糊,然后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忽的,他好像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顾时。
或许是因为他穿着奇怪的衣服,池淮想。
他和池淮十指相扣,他们对着站了片刻,池淮很想走近一些,但是他们之间好像有一道墙,除了相扣的手,其余地方都不能突破那个屏障,任凭他撞得头破血流,也没有办法和他额头相抵。
他看着“顾时”的脸从稚嫩、青涩,到成熟、稳重。
疼到后来,池淮甚至不再能看清“顾时”的脸。
“顾时!”
“哟!”来人被吓了一跳,摸摸他的头,“做噩梦了?叫谁呢?”
“喝药,”爷爷手背放在池淮额头上,“退烧了,还难不难受啊?”
但是——
顾时……
还怪好听的。
老头没回头,把勺子里的药吹吹喂给池淮,将碗塞到池淮手里,“剩下的自己喝,爷爷出去招待客人。”
爷爷又笑眯眯地摸摸孙子的头,起身出去了。
来的是个小孩儿,看样子比他还小两岁,但却和自己爷爷说着自己听不懂的东西。
不过他们聊得怪久的,池淮坐在亭子里都快睡着了,幸好旁边有棵桂花树,那香气熏得池淮鼻子痒,每每要睡着的时候又被呛得精神起来。
于是他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捂着鼻子老老实实在亭子里坐着。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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