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的是——那天之后,他一直躲起来没让池淮看见他,就算是后来池淮不用再去河边练嗓,他也会四处打听,然后找到池淮唱戏的地方坐一天。
如今终于得了机会,就把池淮绑在自己家里,让他天天唱戏给自己听。
因为那毕竟是他小时候教育过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挑过他的毛病。
他是打算补上了家里的窟窿就离开的,但一切都往他无法控制的地方去了。
池淮到后面莫名其妙有些习惯这样的生活规律,他就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来拜访,他不出去,别人不进来,所以也打不到照面。
外面是黑的,他的房间里只点了一盏煤油灯,窗户也关着,出了门,只有堪堪能照亮附近半米的亮光。
肩膀磕在门槛上,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本来就寥寥的灯光被门挡住,阴影下,池淮看着那人的眉眼——好像是顾时?
他紧紧地抱着池淮,池淮痛得皱起眉,又不敢轻易推他。
池淮胡乱想着,给扑在他身上的人找着借口,就当他考虑到明天等顾时清醒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者……是不是自己给他添麻烦的时候,长廊那边拐过来一个人,三步并成两步,阴沉着脸将那人从池淮身上拽了起来。
池淮按着肩膀,看着他,“顾……顾时?”
池淮看向倒在地上的人,眉眼间和顾时有八分相像。
那人看着顾时和池淮笑,嘴角肿着,疯癫地躺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指着他们俩,“顾时,这不是那个唱戏的小子吗?怎么在你这儿?”
“二哥,你想说什么?”
二哥?
“你这几天不到家里去就是为了藏他吧?”
地上的那个人疯狂大笑,吐了满口的脏话:“这小白脸长得还真不错,”他似乎是回味了一下,“而且还挺香的,”他拍拍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可惜是个断袖哈哈哈,不过让你玩几天也无所谓。”
池淮的脚往一侧迈了小小一步,又被发觉了的顾时挡回去。
只不过他这次没再被打到地上了。
池淮骤然抬眸,从顾时身后出来,“你说清楚!”
池淮愣在原地,看着那人疯疯癫癫地往自己脸上的伤死命按去,然后大笑着离开。
爷爷那年生病,爹找了大夫来看,吃了药之后却越发的严重了,后来才知道那抓药的伙计刚刚上岗,抓药的时候犯了糊涂,弄错了药。
就是那个时候,爷爷病得没办法起床,也吃不下去饭的时候,和他讲的最后一个道理是:“这人呐,要活这么长时间,每天都在做或大、或小的事,哪会有不犯错的时候,”他记得爷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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