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很穷。
穷到令人发指。
非但如此,内中人更是缺少一种,一种生的欲望。
无论男女老少皆如是也。
这种情况,若是出现在他认知中的穷县附近,或者是蒙受了天灾的村中,他不会觉得奇怪。
因为就当前时代而言,若天不加赐,确实难以求福报二字。
可这种情况出现在黄沙村之中, 那就太奇怪了。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的状况,无论怎么说,也摊不到有田地的黄沙村人身上才对。
作为乡绅出身,自身乃荆州府林氏族人,他深知,这种状况就目前而言,只会出现在有王府落座,有皇族子嗣繁衍之地。
而肃宁之地,显然不符合这个条件。
他希望调查清楚内中原因,这一定干系着他未来在肃宁县中的作为,他不可能放过这般明显的差别之处。
可黄沙村人,几乎无法进行接触。
他们排外,对外来人持抗拒之态,警惕以及怀疑的目光扫在他身上,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他撵出去。
但他们又不敢,那份生自骨头里面的怯懦,瑟缩,不敢直面之态,是林潮生在京城,在荆州还是在安陆州都没有见到过的。
黄沙村人选择的拒绝态度甚至非常好笑,他们选择将不结实的门关上,选择对林潮生视而不见。
如同顽劣小童一般,好似只要将头藏住,旁人就不会找到他们头上一样。
可门是不够结实的,一踹能开的。
连房屋,不少都缺少茅草,四处漏风。
哪里能够将人保护起来呢?
头一夜里,林潮生连住的地方也没有,只好在寒风中生火,勉强搜罗了些干树枝打堆子。
不过,这仍旧是难挨的一晚上,亦是他有生以来,最不体面的一回。
这种不体面,第二日时被一名洗衣裳的妇人看见。
黄沙村唯独只有这名妇人是胆大的。
不,不能说是胆大,在后来交流的过程之中,林潮生认为,这妇人并非胆大,而是超然,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感觉到畏惧,更不会有什么东西能够动摇她的心志。
这是天下绝大多数男子也无法拥有的心态。
而迫于那种急切想要知道,造成黄沙村现状的原因。
于是林潮生向这名妇人袒露了自己的身份,也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这妇人在听完了他的描述之后,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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