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浅疤,形状像极了钟楼尖塔的金属图腾分肢,“1998 年,我在敦煌修复壁画时,遇到过同样的符号。当时带队的,是你祖父的关门弟子 —— 陆明川先生。”
这个名字像重锤击中江浅的太阳穴。陆先生是她幼年的启蒙老师,三年前在整理祖父遗物时突然失踪,失踪前曾在她手背上画过双蛇纹。裴照从西装内袋取出泛黄的笔记本,翻到 1998 年 6 月的页面,褪色的钢笔字写着:“陆先生说,真正的守护者从不佩戴徽记,他们的血脉就是最好的钥匙。”
“他失踪前,留给我这个。” 裴照展示笔记本内页的夹层,里面夹着半片青铜残片,边缘的缺口与密档中记载的 “光明之心钥匙” 完全吻合,“陆先生临终前说,当双纹在江家血脉中显现,就把这个交给持有者 —— 也就是你。”
江浅的呼吸骤然急促。残片上的云雷纹正在吸收她掌心的温度,发出几乎不可闻的蜂鸣。裴照趁机将密档翻到 “钥匙传承” 章节,之前被红笔圈住的 “血脉共鸣” 四个字,此刻在残片光芒映照下,浮现出隐藏的小字:“守望者需以三十年寿命为祭,开启容器觉醒之路。”
“所以你接近我,是因为陆先生的嘱托?” 江浅的手指抚过残片,胎记突然发烫,“还有那些人脉,他们都是祖父一脉的守护者?”
裴照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柔和下来:“不全是。琉璃厂的陈师傅,其实是‘暗蚀’组织的外围成员,他负责监视所有接触古钟楼文献的人。” 他指向手机里的合影,老人的拇指正按在摄像头位置,那里藏着微型窃听器,“但周教授是真的,他今晚九点会在故宫角楼等我们,带着三星堆新出土的青铜残钟 —— 上面的铭文,和你密档里的齿轮频率完全一致。”
江浅感觉自己像在拼图,那些曾被视为可疑的碎片正在迅速归位。裴照提到的 “暗蚀” 组织,正是祖父日记里反复警示的 “守望者背叛者”,而他主动暴露陈师傅的身份,意味着正在将计就计。
“为什么要冒险?” 她看着裴照袖口新换的银线刺绣,这次是正确的星图方位,“如果你是‘暗蚀’的人,现在完全可以带着残片和密档消失。”
裴照站起身,走到窗边,故宫的琉璃瓦在暮色中泛着微光:“因为七十年前,我没能保护好你的祖父。” 他的声音低沉,“1945 年冬至,他带着光明之心从钟楼逃出,我负责断后,却让暗蚀的追兵划破了他的后背 ——” 他掀起衬衫,后腰处蜿蜒的疤痕像极了钟楼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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