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开口留人

午夜的树林，呈现一种静谧的黑se。冷白se车灯沿着蜿蜒的路，打了个弯照过去，一点点铺在行道树上。

严丁青似乎在r0u眼睛，一副等得憔悴的模样，眯着眼瞧院门口的车，忽然眼睛亮了一亮，腰杆跟着直起来，一路小跑着迎出来。

接着是严丁青的声音，有些隐隐兴奋，“芝华，你回来了。”

程濡洱略微偏头，自上而下滑了一眼，目光落在严丁青攥着芝华的手，停了片刻才说：“太晚了，不便打扰。”

芝华懂他的算盘，程先生对严丁青而言，是极难高攀的资源，他自然想见缝cha针地套近乎。参加太太局，为的就是这样的时刻，芝华顺严丁青的意开口留人，“没事的，不打扰。您大老远送我回来，是应当答谢的。”

“好，麻烦了。”程濡洱忽然开门下车。

芝华不自觉r0u手腕，快步朝里赶，羊皮鞋底踏在前院小径鹅卵石上，猝然一个踉跄，眼瞧着要歪倒过去。

在她还未反应之时，程濡洱忽然回身拉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就将人带到跟前。芝华鼻尖撞到他x口，砰一声闷响，像撞击声，又像心跳声。

一时静默，二人皆不再言语，并排往屋内走。快到门口时，几声犬吠传来，几乎是瞬间，芝华眉眼弯起，指向别墅右侧的木质狗窝，声音终于带上笑意：“这是我养的狗，叫兜兜。”

门廊没有留灯，程濡洱模糊看见一团毛绒的影子，似乎被链子拴着，只能原地上下蹦。

“喜欢，这是我在南郊江边的口袋公园捡到的流浪狗，养了快两个月。”芝华答。

他的衣角坠在空中，兜兜直抬起头，鼻尖耸动着闻程濡洱的气味。

“奇怪，平时除了我，兜兜没对谁这么温顺。”芝华诧异地喃喃。

“是啊。”芝华答得不假思索。

是错觉吗？芝华有些恍惚，总觉得程濡洱看起来心情尚可。

芝华从身后过，脚步略微迟缓，严丁青没瞧见。

“刚才在院子里好像扭脚了，抹了点药酒，抱歉。”芝华说得倒平静，只是不知道这声“抱歉”是对谁说的。

芝华看过去，程濡洱又是那张微微不耐的脸，g脆利落地站起来朝外走。严丁青又暗自推了芝华几下，示意她跟出门送送。

深夜风铃声格外清亮，大门一开一合，院外引擎轰响，一束灯光滑过落地窗，遥遥远去。严丁青愈发懊恼，后悔没利用好这次夜谈，为自己拉下最有力的投资商，自顾自絮叨半晌，扭头看见芝华仍在轻轻地r0u脚踝。

手接触脚踝的刹那，芝华条件反s地往后缩，又生生停住。

芝华点点头，试着活动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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