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我们送你回家吧,免得再有意外。”蒋裕生说。
“没关系,我帮你一起。”裕生惯会t贴人,马上拿出手机,为芝华打灯寻找。
“哎呀,找到啦!”芝华终于高兴起来,弯腰去拾那枚耳坠。
月光如一汪水,正好落在她的脖颈,清澈柔软地晃动。她直起身,侧脸戴耳环,将头发理到身后,脖颈线细腻流畅地微微突起,如一张脆弱的糯米纸。
上车时,芝华想去副驾驶,蒋裕生抢先钻到副驾驶坐下,冲她抱歉地笑:“梁小姐,你坐后面吧。”
身子探进车厢的一瞬间,芝华又闻冷冽的雪松香,从程濡洱身上传来,像冬天猝然涌来的风。他正闭目养神,听见开门的声响,连手指都没动过。
车里没人说话,司机也没动静。芝华不好意思问,偷偷看程濡洱几眼,又拿出手机来看时间,她衣袖摩擦的声音很轻,沙沙的,在过于静的车厢内,显得炸耳。
“谢谢。”芝华声音很轻,听起来嗡嗡的。
“是个小导演,有几部作品。”芝华谦虚道。
“是的。”芝华也不多言,她原本就是不擅交际的x格。
“我们学生时代就认识了。”芝华答。
一直沉默的程濡洱忽然“啧”一声,眉头轻轻皱起,不耐地看向裕生,沉声说:“裕生,你很吵。”
后来车里一直静得吓人。程濡洱好像心情不佳,芝华不晓得为什么。她暗自分析,应该不是她招惹了程先生,毕竟他们才刚认识。也许是被别的事烦住了,芝华默默想着,还是保持安静b较好。
声音很轻、很甜。
犹豫了片刻,芝华打算作罢,刚想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程濡洱忽然睁眼。
说着,她手忙脚乱的解开风衣腰带,贴身的改良旗袍露出来,沿着她的腰线,一直到膝盖。
车顶传来“嗡”声,全景天窗掀开一小道口,一gugu清亮钻进来,又不至于让人觉得冷。
程濡洱突然轻轻地笑,问:“你又谢我?口头道谢的话,说一次就够了。”
她知道,程濡洱的意思是,口头道谢没成本、不值钱,用不着翻来覆去地说。但她不是善于说场面话的人,只会讲几句g巴巴的“谢谢”,若用别的东西来答谢,只怕程先生压根瞧不上那些寒酸的小物件。
“也不是。”芝华不自觉搅动手指,“我和她们不熟,今天,迂回地、小心翼翼地接近她。
芝华听着,发觉他好像总是说“没关系”,不管她说什么,他总是一贯平静地回答“没关系”,不像外界传闻的坏脾气。
“不破费,吃不穷。”
包厢顶悬着一只水晶灯,蜂蜜般的光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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