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胡有仁在茅厕墙根听见更夫嘀咕:"大少爷今儿又被叫去四小姐院里了,听说出来时靴子上都是血..."
……
春雨淅沥的黄昏,胡有仁在酒窖里撞见了相拥的鸳鸯。韩诚的锦袍下摆沾着泥浆,怀中吴家小姐的绣鞋却纤尘不染——显是情郎一路抱她来的。
"柔妹别怕。"韩诚抚摸着爱人微隆的小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待我料理了老东西..."他突然瞥见阴影里的胡有仁,眼神瞬间阴鸷如刀。
胡有仁立刻跪地:"小的愿为少爷效死!"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砖上,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这不是恐惧,而是赌徒押上全部身家时的战栗。
……
"韩家祖训?"胡有仁给醉醺醺的韩诚捶着肩,"小的倒听说,三十年前有个丫鬟投了那口古井..."
"放屁!"韩诚摔碎酒盏,眼中血丝密布,"那是阿爷造的孽!"他突然抓住胡有仁衣领:"你想知道念亲园里都是什么怪物?"酒气喷在胡有仁脸上,"那都是我亲弟妹!"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韩诚扭曲的面容。胡有仁终于摸清了韩家的秘密——那口井需要至亲骨血献祭,而近亲相奸生下的畸形儿,怨气最是浓烈。
……
"事成后,醉仙酿的方子归你。"韩诚将一包砒霜拍在胡有仁掌心。月光透过窗纸,在他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胡有仁恭敬叩首,转身时却摸了摸袖中的另一包药粉——那是前日吴老爷赏的。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他早将韩家秘密卖了三家价钱。
当更鼓敲过三响,胡有仁蹲在古井边,看着符咒在雨水中渐渐晕开。井底传来咕嘟声,像是某个沉睡的怪物正在苏醒。
胡有仁蹲在柴房阴影里,用烧焦的木棍在地上勾画着韩家布局图。张强蹲在一旁,喉结不住滚动:"胡哥,这事要是败露..."
"怕什么?"胡有仁突然掐住张强的后颈,力道恰到好处地让他想起前日被活埋的那个马夫,"韩诚许你什么?五十两?"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契拍在张强脸上,"城南三进院子,现在就写你名。"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见胡有仁眼底的寒光。他早看透了韩诚——那公子哥夜里搂着吴小姐海誓山盟,白日却能眼都不眨地把通房丫鬟推进古井。这等人物,事成后第一件事便是清洗知情者。
血月当空的夜晚,韩家父子在内院兵戈相向。胡有仁蹲在屋檐上,看着韩诚一剑刺穿老家主胸膛,自己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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