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这么明显都找不着，除非钻地缝跑了！

不论民宅还是旅馆，挨家挨户盘问有无符合以上身份的五人留宿或租房。

天寒地冻的傍晚，炊烟升起，住户已经很少出来。

刚吆喝没几声，忽然‘哗啷啷’一声响，板车翻车，煤炭洒落一地。

声音惊动胡同口的纸烟铺，掌柜的出来张望，只见那做哥哥的捂着眼睛痛苦地弯下腰，有血从他的指缝汩汩流出，怕是被板车的把手击中了。

纸烟铺老板好心地跑过来提醒。

这时临近的宅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出来问是怎么了。

“哟，流了这么多血，还不上诊所瞧瞧去？”

这是太太让她反复练了一整天的北平话，还是露出些许关外口音。

王林回家很晚，汽车到达胡同口时发现里边洒了炭块过不去，于是没让司机像往常一样把他送到家门口，步行进去了。

隔壁胡同不知何故响起了炮仗声，一个接连一个，甚至夹杂着鞭炮声。

少妇正在给车夫开发车钱。

申太太也发现了他，连忙紧走几步迎了上来。

炮仗声干扰王林没听清，但大概猜想是这句话。

他虽满头官司，但捎带手的事，撞到眼前的财运怎好挡回去。

申太太说：“王局长，既然门口遇上您，那我就不进屋了，省的我先生的事给仆妇听到有损您清誉，我今天主要是想让您看看重庆的证明，另外婆母准备了些黄白之物望您笑纳。”

梳头匣占着手碍事儿，她道声劳驾，将梳头匣递过来，意思让王林帮她拿一下，她好腾出手取证明。

着实很重，怕不只二三十根。

他的反应被手上的分量干扰了不止半分，所以来不及转头就被击中了。

屋里的王太太正在为女儿的事心烦意乱，听着外面的炮仗声愈发密集。

她不断听外面的动静，不闻丈夫回来。

王林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身体被五花大绑地禁锢着。

对面有三个模糊的影子。

另一个小的则蹲在油灯前玩鞭炮，点燃引线，在未爆之前砰地扔到黑暗的土壁上。

说话的是那位申太太，没穿高跟鞋的她原来至多 163 的身量，妆扮也不再那么老成，露出真实年纪该有的样子。

旁边的大个子穿着棉袄戴着毡帽，一副黄包车夫模样的，是刘凤藻。

不论是轻敌造成的后果，还是命该如此，到了这一步，他输定了。

白素宽上来拔掉他口中的破布，冷冷地等着他出口。

但他急不可耐，一边咳一边道：“饶了我的家人。”

王林连忙道：“你母亲是被米慕葵杀的，他太太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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