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儿暗中瞧着宋辙面色有些沉重,吃过了饭,问道:“夫君今日心里藏了事?”
两人在一起数年,自然能看得出对方隐匿的情绪。
宋辙摆了棋盘,拉着佑儿与她对弈。
说话之间,佑儿的黑子已然落于下峰,宋辙只当不见,调转了方向往别处落子。
“朝堂上的事罢了,都察院愈发受宦官桎梏。”
他不愿把事情讲得太深,因此后头的话未说出口,佑儿手指便覆在他唇上,温声低语:“这些话都不能对人说。”
先帝当年御体欠安,许多朝政要务便依仗司礼监替他过问。
自那时起,文武百官与皇帝之间就多处了一道门槛,从军政要务到百官升迁,少不得要掌权太监的点头。
因此先帝时,多有大臣认太监做干爹的丑事。
若是像宋辙这样说话,一旦被人传出去,那可有得罪受。
幸而弘德登基后,一改先帝的作派,夙兴夜寐亲力亲为,这才止住了那歪风邪气。
“是,都听夫人的。”他握住佑儿的手背,轻嗅她似有若无的暖香,低头落下深吻。
隐晦难言的缠绵,竟也如巫山云雨般缱绻,棋盘上黑白子也弥漫温热。
佑儿耳根微微发烫,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中。
外头是漫天大雪,屋中荡漾着暖意,难免让人贪欢欲坠。
宋辙眸中有几分暗沉,他伸手环住佑儿双肩,顺势将交颈的衣襟轻轻扯下。
偏偏情动之时,外头传来奶娘的声音:“夫人,小少爷醒了。”
宋辙按捺住自己的情欲,用残存的理智将自己的衣袍整理得当,这才出门去将长龄抱了进屋。
天地俱是清白,一家三口,却各怀心思。
长龄在佑儿怀中似乎颇为惬意,他一手抓着佑儿的衣襟,一手对着宋辙招呼着。
丝毫不顾及自己亲爹的脸色。
“今日似乎还没给长龄读千字文。”宋辙一把握住长龄藕似得手臂,笑得慈爱。
以为宋辙要抱自己,长龄放下佑儿,伸长了脖子就往他身上扑去。
宋辙朗声笑道:“好儿子!”
说罢就抱着长龄去书案前坐着,背过身去,只长臂随意从书柜上抽出一本书来。
轻飘飘看了眼上头写着盐铁论,便翻开书念道:“惟始元六年,有诏书使丞相……”
佑儿听着里头生涩的论述,眉头渐渐拧起,诧异看着宋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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