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桐并没有回府,他念着白汲,一甩开晏邈便赶到东明殿。白汲早就在殿中等他,见他步履匆匆而来才松开绷紧的嘴角。
“少容回来了便好。如何?白淙召你何事?说了什么?”
白汲似是不信,紧盯着秦疏桐的脸看了片刻,忽笑道:“白淙这是要讨好你?”
“本g0ng当然明白,不过白淙那样的风骨,少容不动心么?”白汲把玩着手中白皙的指骨问道。
“这世上,我只会对一人动心。”他说得极认真,以致白汲都微怔。
其实今天含德殿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在秦疏桐看来都不值一提,而白淙从头到尾,也没露出半点马脚,连晏邈也不过与他突发了些私人纠葛。可以说完全看不出白淙有逆反太子之意。特别是他还亲眼所见,白淙长年服用白汲提供的药方,若他不服白汲,怎会这样甘愿吃下白汲给的药方。
白汲顿了一顿,双目微阖:“那方子的确是本g0ng给他的,他怎么说?活血化瘀的方子?那其实不是治他病的方子。”
白汲笑容诡异,道:“他那年显出弱症,后来又伤及双腿,本g0ng正好寻来一张药方,能控制他的病情,不是治愈或者防止恶化的,而是让他一直就这么不好不坏的一张方子,以此钳制住他的人。那药吃得时间长了,往后他会一辈子都这样病下去,si不掉罢了。”
“可还有其他?”白汲问道。
“……”白汲想要确认些什么,无声看了他一会儿,终笑道:“那少容就先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让徐蓉物se些上等货来,过几日要招待一个重要人物。”
如果是进献给皇帝,那不必聚在仙音阁中,直接挑拣了送到g0ng中便可。
盛朝似乎从开国就一直被军神所庇佑,从太祖征西,身边周、杨两名大将,到太宗时的安西将军魏长泽,睿宗时魏长泽的次子魏迟旻。中间隔了几代,到显宗时,又出了一位人称战鬼的纪不屈。现在则是为白鸣祎效力的谢雁尽。盛朝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天佑之国。
谢家并非名门望族,祖上最多也就得过县伯的爵位,又因睿宗革旧立新,谢家的爵位传传到谢雁尽的父亲便尽了,到谢雁尽承袭父业时不过还沾一点祖辈的余荣。他年少时看透家业兴衰,弃文从武,十三岁少年投军,十五年拼杀,竟无往不利,间有救驾之功,被他一飞冲天,官至于此。骠骑大将军兼山南节度使,战时领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全国兵马任其调度。
“秦爷……秦爷?”
“秦爷在想何事?”徐蓉将账本慢慢理好,问道。
“秦爷放心,教坊司挑出的拔尖的人加上仙音阁这些年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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