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邀到含德殿,秦疏桐原本做好了应对各种可能的威b利诱的准备,结果……只有一桌酒菜等着他。
秦疏桐微蹙眉,状作恭敬道:“殿下折煞微臣了。”他坐下后,两人的视线才齐平,只因白淙坐着轮椅。
回忆中的身影和眼前人忽然重合,原来是晏邈的真人上前来给他倒了一杯酒。
白淙笑起来:“子巽,秦大人似乎很不喜欢你,我看你不如回避一下?”
是他忘了他和晏邈关系很好?还是晏邈确实没皮没脸?秦疏桐想了想,觉得后者更有可能。晏邈这个人从某方面来说,脸皮是真的够厚。
“少容?啊,是秦大人的字?那我也这么称秦大人,可否?”
这位大皇子倒是如传言一般温文尔雅,对他一个五品的吏部郎中都如此客气。
秦疏桐感觉自己的脸僵了一瞬,勉强牵动嘴角笑道:“臣不过一介郎中,不敢说自己公务繁忙。”
客套?试探?拉拢?堂堂的今上长子,人称贤王的楚王殿下为什么突然对他如此上心?
秦疏桐压下疑心:“蒙殿下厚ai,臣遵令。”反正不过场面话。
晏邈神态自然地与白淙一碰杯。
到最后,一顿席面,只秦疏桐一人心中忐忑,吃得食不知味。
“……”他突然明白了白淙这副态度的好处,能把别人想说出口的拒绝都堵回肚子里。
画是极品,前朝赵执的丹青,是他的画作中评价最高的一幅,名为雪松迎客。当年赵执被贬灵州,常登灵州名山灵云峰,作下这一副传世名作。赵执家境清贫,遭贬后更是困顿,他的墨宝大多散佚,也不知这幅画要花多少心力才寻得来。
微微俯身,细细观摩这幅画,他一手悬于画纸之上,手随眼动、缓缓描摹画布上jg妙的布局与笔触。
他头也不抬:“自然喜欢,赵临溪的笔法用se是极好的。jg品,不,是绝品。”
“殿下恕罪,臣失仪了。”
秦疏桐确认了白淙确实没有责罚的意思,才缓缓起身,但站得恭敬拘谨,再无半分逾矩。
秦疏桐惊讶之下一时无言,半晌才道:“此画贵重,臣不能收。”
不喜欢为何去搜罗,总不会是为了专程讨好他吧?哈哈。
说来,白淙和白汲虽是异母而生,但两人都与今上相像,故两人的面容也有几分相似。他知道他不该这么想,但眼前人越看越像白汲……
三人一齐沉默,晏邈便在此时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我之前在玉福酒楼留了三幅上联,少容好文采,全对上了。”
“下官不知是晏大人留的雅意,唐突了。”他向晏邈拱手道。
秦疏桐很想直言说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1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