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略微吃惊,他还没见过白汲如此暴怒,但他又生出一种隐秘的快乐,他想,白汲应当是怕他被白淙“抢”过去吧?白汲对他的这种强烈依赖让他不能不快乐。而且白汲这样不雅的习惯也只有他知道……
啪!
四目相对中,静默无声蔓延。
白汲像是反应过来做错了事,握住秦疏桐僵在半空中的手,那多情的桃花眼蒙上一层水雾。
秦疏桐只觉x口发烫,手背的痛全无感觉了。
虽然是两情相悦,但这段关系不能为人知,这样光天化日下,些微的逾矩都要小心翼翼。
“我明白。”他应下。
“秦大人,请坐。”白淙一脸和蔼地笑望着他道。
上次遇到白淙,还是在政事堂外,当时他交完公文,正要离开,就见堂外晏邈正将白淙抱回轮椅,那时他才真正明白为何白汲将晏邈视为眼中钉、r0u中刺。只以这两人的亲密程度而言,如果白淙要取白汲而代之,晏邈的确是最有可能的合谋者。
“多谢晏大人。”秦疏桐淡然道。
晏邈没有丝毫动摇,笑道:“殿下莫玩笑了,少容是恪守礼节惯了。”
且不说晏邈对待他的态度怪异,他还真不知道,原来眼前这两人的亲密程度,已经到私下可以不分尊卑的境地。
“殿下怎么叫都是可以的。”
“今日少容能来,我很高兴。听子巽说,你公务繁忙,难得得了空才来的。”
“那便多来我这儿走动吧,除了子巽,这含德殿几乎无人踏足,平日甚是冷清。”
“少容可是不愿?”白淙见他没有回应,又问一句。
白淙对他公事公办的态度不甚满意,但还是笑盈盈地举杯:“我的病不能饮酒,就以茶代酒吧。子巽、少容,你们都随意些,我们共饮一杯。”
秦疏桐则谨守规矩,道了句“谢殿下”后yu饮下杯中酒,却被晏邈伸手过来也碰了一下杯。他一怔,看向晏邈,晏邈并不解释,只对他微微一笑,不带旁意,单纯的示好。
待撤了杯盏,白淙忽道:“少容,午后无事吧?陪我去庭中坐一会儿,最近子巽寻了几幅极好的字画,望你能品鉴一二。”
晏邈推着白淙到庭中葡萄架下,g0ng侍们早将桌案座椅、一应用具都摆好。白淙招呼秦疏桐到案前,打开一轴画给他看。
秦疏桐骨子里很有几分文人的清高和风雅,又极ai赵执的书画,大概掺杂了些同为寒门的惺惺相惜。桌上的画作,他只一瞥,便移不开眼了。
“少容可喜欢这幅雪松迎客?”白淙问道。
白淙抬手yu触画纸,秦疏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别碰!人手上有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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