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高考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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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忍几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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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鼻尖微酸，眼眶里有什么在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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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不是只说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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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他早就想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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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忍几天，就到了那个，什么都能发生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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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回到家，苏念笙躺在床上，枕边摊开着复习讲义，眼睛却怎么也聚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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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萤幕亮起，是沉予安传来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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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眼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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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两秒，回了：【没有。风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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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一通语音通话，她接起时，他的声音比平时还低一些，彷彿是贴着深夜说话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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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我不是不想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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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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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不行。」他顿了顿，「如果我现在碰你，我怕自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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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没有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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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像一道墙压了下来，她没再追问，只听见他最后一句：「你忍着很辛苦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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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糊地「嗯」了一声，声音湿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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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予安笑了一下，那笑意在夜里轻得像一片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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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撑几天，我就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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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她失眠了很久，耳边反覆回盪的，不是倒数几天的时间压力，而是那句「我就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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