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边捣药的孩子被惊得跳起来,虎头虎脑的模样不过四五岁,漆黑的瞳仁里盛满警惕,攥着捣药杵跌跌撞撞地往内屋跑去。
“爷爷!有人来了!”奶声奶气的呼喊在木楼里回荡。
片刻后,竹帘被掀起,一个干瘦的身影探出身来。
五十多岁的老者眯起眼睛,稀疏的山羊胡随着动作轻颤,褪色的蓝布衫洗得发白,袖口还沾着未干的药汁。
他打量两人的目光像把锋利的手术刀,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许灼华腰上的玉佩。
“少东家!”老头的手上还有搓蜜丸的蜂蜜,举着两只手就出来了。
“真没想到,这都两三年了,东家还记得这里!”
老头佝偻着背,沾着蜂蜜的手指在围裙上蹭了蹭,慌忙去取茶盏。
还未等他伸手,那小孩已经踮着脚尖,利落地提起铜壶,琥珀色的茶汤稳稳注入白瓷杯,动作娴熟得不像四五岁孩童。
倒完茶后,小孩攥着衣角,怯生生地缩进老头身后,只露出半张红扑扑的小脸。
“不知道少东家要来,站点里没有什么东西招待,少东家先请坐吧。”老头声音发颤,布满老茧的手将茶杯往前推了推,茶水在杯口晃出细小涟漪。
许灼华依旧立在门槛处,冷冽的目光扫过墙上的《黄帝内经》卷轴、墙角堆放的陶制药罐,还有药柜上泛着包浆的铜拉手。
祖孙俩局促地站在雕花木制药柜前,老头的蓝布衫被穿堂风掀起衣角,小孩绞着自己的裤带,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这里还是东行南线的站点吗?”许灼华的声音打破沉默。
“是,是!”老头连连点头,喉结剧烈滚动,“此处是南湖附近的站点,早些年就建立了......”
他的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水鸟振翅声。许灼华望向远处纵横交错的河道,粼粼波光中,几艘乌篷船正顺着蜿蜒的水路缓缓驶来,芦苇荡在风中泛起层层青浪。
许灼华永远都忘不了那个考点,这里是萧梧新他们在一年多以后开会的地方。
虽然历史书上只写了是在南湖附近,没写详细的位置。
许灼华隐隐觉得,应该离这里不远。
“这个站点怎么变成药铺了?”
许灼华与杏花跨过门槛,竹编矮凳在两人落座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那小孩像只灵巧的小雀,眨眼间就从里屋搬出藤椅,稳稳搁在老头身后。
“少东家肯定也知道,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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