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灼华站在货船甲板上望着舱内码放整齐的军火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表表盘。
这次押运出奇顺利,江面既无流匪滋扰,码头交接也滴水不漏,连老天都格外眷顾,每日都是晴空万里。
当最后一箱军火清点完毕,比原定计划足足提前了两日。
杏花将沾着煤灰的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把最后一摞账本锁进樟木箱。
连日来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她扶着酸痛的腰脊望向窗外,正巧看见许灼华倚在竹椅上,青瓷茶盏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半张轮廓分明的脸。
“过来坐。”许灼华往她常坐的竹椅挪了挪紫砂壶,茶汤在杯壁凝成琥珀色的光晕。
杏花接过茶盏时,指尖触到杯身的温热,忽然想起
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张岐看见两人闲适的姿态,下意识收住脚步。
许灼华抬手招了招,夕阳在他腕间的银表上折射出细碎光芒:“张岐,今天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在这附近转一转吧?”
杏花的睫毛轻轻颤动,茶汤映出她眼底跳跃的光斑。
张岐却不大情愿,他这些天一直想联系上程牧昀,却怎么也找不到机会。
如果许灼华和杏花不在身边的话,他兴许能找到机会给程牧昀发一份电报。
“我就不去了,夫人,我想休息休息。”
许灼华也表示理解,毕竟两个女人逛街,待着一个男人总觉得怪怪的。
两人游玩的时候,许灼华在地图上看到了一个极其小的站点。
斑驳的阳光在地图折痕处跳跃,许灼华的指尖突然顿在某个芝麻大小的标记上。
在密密麻麻的货运路线里显得格外突兀——它夹在吞吐量巨大的两个站点之间,近三年的货运记录上,甚至连一笔零星补给都未曾登记。
那个站点挨着一条河,原本是一个小小的停泊码头,给过往的许家船只送补寄。
只是后来下了一场大雨,河流改道,失去了作为停泊点的天然优势,就渐渐荒废了。
“去看看。”
许灼华到了才发现,这里已经被人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医馆。
药香裹挟着艾草的辛涩扑面而来。许灼华望着墙上悬挂的药碾、戥子。
褪色的梁柱间悬着几串晾晒的药材,正午的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铜钱状的光斑。
还未等两人细看,角落里突然响起瓷罐落地的脆响。
那个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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