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河北的田野上种豆子

》里出现的价格，是“用牛二，直五千”，一头得2500枚铜钱才行。而此时一斛粮食不过数十钱，一头牛算成粮食，通常得60斛以上。普通的平民百姓，又哪里攒的下这么多钱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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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稍微富裕一些的农户，哪怕有耕牛，遇到灾荒，存粮不够，也同样熬不住。他们只得折价把牛卖了，去买大户们高价的粮食熬过去。就像这几年的灾害时，乡间大量增加的破产农户一样。在天灾人祸之下，大河两岸的数百万的农民百姓，正在急剧的走向赤贫。与之相对的，大汉的世家大族与豪强们，却在灾年飞速的壮大，吃着平民的血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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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神昭昭，耕田耕田…耕牛才是农耕最重要的助力！一头牛能出的力气，能顶三五个丁壮。而它吃草就能活，每天还能拉出四五十斤的牛粪。牛粪能晒干了当燃料用，也能堆肥后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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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负一边耕着地，一边对周围的童子们讲着。耕牛有限，庄子里一共才十几头。年纪大些的少年，就只能自己拖着犁挖，晒红的脸上累出层层的汗。而小些的童子则在后面跟着，在犁出的田垄间低头“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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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田间播种的方式，既有穴播、条播等精播方法，也有散播法。而散播通常是对麦、稻这种谷粒小的作物，也是世家大族田地众多时才会用。像是眼下种的豆种较大且宝贵，普通百姓必然要精细点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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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农歌中唱的那样，“点种三五粒，隔行三尺许”。前面的少年扶着耕牛，后面忙碌的童子们三尺一行，在犁出的每行浅沟中隔着点穴。每穴种三到五粒豆子，再以脚抹土或用耱盖土。耱是一种类似大木梳或板的农具，用于碎土和镇压土壤保墒，也就是帮着弄出田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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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边犁边播的作业提高了效率，也确保种子均匀下地。而在播种之前，豆种要先浸泡一夜，才能更好的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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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靠近些，听我说…你们点穴时，得记住这句话，‘种大小豆，美田欲稀，薄田欲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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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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