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对弋戈的第一印象还挺好,想认真一把帮他在青丘找出那个乱闯他家地盘的狐狸……可人生如戏,这不是只普通的狐狸啊,说穿了即便他就在我面前于情于理于智我都不好动他。所以,在伤好得差不多之后我没有了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丫头,你这伤没那么容易好,我尽了最大的力帮你,但仍有一些庚戌的寒气留在你体内无法根除,看这趋势估计到晚上就会复发……别担心,可能是会很疼,但到时你可以找瞿墨帮你护法,这样断不会有什么危险……要他帮忙最好,他是你师傅,你的仙法都是他传授的,自然最能适应。矛盾就暂时搁一边吧,记得回去一定要跟他说,知道了么……”
郁郁无言地上了山,途中不停思考着该如何与瞿墨说护法的事——他确然是我师傅没错,但我竟觉得向他开口求一些帮助是如此困难。
我走到对面的椅子坐下,唤了一声:“师傅。”
“好得七七八八了。”
我感觉自己额角的筋跳了一下,话说得格外僵硬:“能不去吗?”
我立场坚定:“对不起,我不去。”
没有任何威胁、恐吓或是愠怒,只是定定地看着,仿佛我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低下头,我只轻轻说道:“好,我去。”
这一刻的瞿墨淡漠得让人恐惧,即便是在他对我毫不留情地讽刺挖苦之时我都没觉得他是如此难以接近。他事事不留意的态度像一张毒丝织就的网透着森森寒意,外人不敢靠近,而他自己也永远与这个世界隔了微妙的一层。
“嗯。”
瞿墨放下茶杯,闭着眼沉吟一会儿,“唔,夜晚山上会很冷。”言罢,转过脸来朝我笑了笑。
我转过头,心里不知怎的又升起一丝希望。
“……”
晚上我足足用了三层被子把自己裹好,这才安心睡去。
只当是风灌进来,我下意识地搂紧棉被,却仍是觉得打从骨子里发冷……
之后,我不能自已地沉沉坠回梦中。
在万丈深湖里,我一抬头,忽而望见一片耀眼的、金色的光,它在遥远的湖面摇摆荡漾,很温暖的样子……
恍惚间我又觉这影子并非其他,只像极了儿时在某个夜里看到的孔明花灯……好美。
一阵极度的倦意从身体的最深处袭上来,方此时,死寂的湖却不知从哪腾起一串水珠,拂过耳畔时我听到了杳渺的歌声:
娃娃笑说家乡美,更胜明月宫阙……
歌声柔和婉转轻似梦呓,我本能地振作精神奋力抓住这抹转瞬即逝的声音,脑海中倏忽闪过一个画面——
惊醒时,窒息的感觉消失了。抬眼四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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