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浑浊的眼睛盯着灵鸟,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颤巍巍摸出怀里的桃木符,正要往空中抛去,那灵鸟却像是察觉到什么,双翅一展,化作五彩流光消失在山坳间。只留下几片闪着微光的羽毛,轻飘飘落在张木匠脚边。
围观的村民盯着羽毛,大气都不敢出。那羽毛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边缘却结着细小的冰碴,在烈日下竟不融化。张木匠弯腰去捡,手指刚触到羽毛,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窜上脊梁,惊得他猛地缩回手。“都散了吧。”王老倌收起桃木符,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张家这几日务必在门窗挂桃木枝,夜里不许有人出门。”
人群渐渐散去,张家小院却笼罩在死寂中。王婶盯着空荡荡的屋顶,突然想起今早晒在竹竿上的衣裳无风自动,井水打上来竟泛着铁锈味。她转身看向堂屋神龛,供奉的观音像不知何时歪了角度,香灰在供桌上堆出个诡异的人形。“他爹......”她声音发颤,“要不咱们去庙里烧柱高香?”
张木匠蹲在墙根,用墨斗反复丈量着灵鸟停留过的房梁。木屑簌簌落在他肩头,像是下了一场细小的雪。“慌什么。”他咬着烟袋,火星在颤抖的手指间明明灭灭,“不过是只野鸟。”可当他抬头望向西方渐暗的天色时,却看见云层里隐约有团五彩影子在盘旋,忽明忽暗,宛如不祥的预兆。
夜幕降临时,张家紧闭的门窗外,时不时传来细碎的扑棱声。王婶搂着缩在被窝里的小儿子,听着那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墙角的油灯突然爆出灯花,将墙上的影子拉得老长,她恍惚看见影子里有个鸟头人身的怪物,正对着她诡异地笑......
灵鸟在张木匠家的屋檐下盘踞了整整三天,啼鸣声穿透竹编窗棂,如同一根根细针,直直刺进每个人的耳膜。清晨的炊烟裹着薄雾升起时,那声音便混在公鸡打鸣声里,尖细而绵长;正午日头最毒的时候,它的叫声穿透燥热的空气,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震颤;夜幕降临时分,凄厉的啼鸣与山间的狼嚎此起彼伏,搅得整个村子不得安宁。
村头老槐树下的碾盘,成了流言蜚语的滋生地。赵媒婆摇着破旧的蒲扇,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我早就觉着不对劲!上个月张木匠进山,扛回来的那根木料,纹理里透着黑气,八成就是砍了祠堂后那棵百年香樟!”她身旁几个妇人凑得更近,脸上满是惊恐与好奇,“那可是山神爷的座驾啊!灵鸟这是来索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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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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