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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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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尚在伤情中，也未见前世颜寻之过往，如今仅从孔唯那零碎混乱的记忆中，她都察觉到前世的颜寻之经历坎坷，心怀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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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的精神创伤，她还会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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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不能当饭吃，而她如今得到的，是非常圆满的一生，无数人奢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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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非常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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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链接精神梳理的时候，肖明染的精神波动已经淡的快感受不到了，于此相对的是一只重伤未愈的兔子神采奕奕、吃饱喝足的躺在图景草地上晒太阳——孔唯图景连太阳都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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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望着那几近夸张的图景，退出去问，“你跟肖明染交易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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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被她撕裂图景还历历在目，肖明染不是会认输的人，也就两三年时间，怎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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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微微上下颔首，“我问她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轮回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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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一愣，感觉有个词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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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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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明染重生了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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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嗯了声，点点太阳穴，“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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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以为自己的重生是意外，但吞掉肖明染，她的记忆也被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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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那个虫子的理论吗？”孔唯忽然笑了，“开始我以为，地下派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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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派所秉持的理念是，人类率先发展地下科技，通过科技发展，提高地下生存质量，减少地面伤亡。直到科技极度发达，人类完全实现统治后，以科技手段，保留原始形态回归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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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肖明染未来苏醒的记忆中，人类已经完全在地下生存，科技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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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派的衰弱，有一部分是因为她杀了太多支柱吗？这个问题已经无法再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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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清理掉了地面派的障碍，殊不知那些高耸的障碍也是支撑派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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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意识到，如果地下派成功了，肖明染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从不同的时间节点重新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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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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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失败了。他们赢得了人类权力的争夺，在科技无限进步的未来，仍然败给了自然、败给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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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化成了在地下苟延残喘的虫子，最终发现，胜利源于地面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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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者，也是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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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答应肖明染的是，“换我来接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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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接替你的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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