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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差异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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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死了，再循环几千遍、几万遍，她也是死了。她永远无法再触及她的人生，就如同她再也无法再见原本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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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说得对，这些区别是她一手推动的。她想要抓住过去，却让过去再也无法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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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无知无觉簌簌落下，颜寻之仿佛感觉心脏被扯开了，那地方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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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转而去握她搭在床沿的手，静了两秒，笑道，“这有什么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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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有什么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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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这么多力气，只是被看到了。被看到了又如何，新兵那么爱她，在她眼里，她一直是被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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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必在这显得那么卑微，如同祈求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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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是孔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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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孔唯说，她看见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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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几乎想挣扎，把她手脱开，但又不知怎的僵麻，无法可动，安慰似的对自己洗脑，她现在这么多伤，还是病人呢，她应该关爱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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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爱握着，就先握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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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孔唯瞧她掉泪，喘气困难，浅呼浅吸，却还能分出嘴来调侃，“那么多水……昏迷的时候，还以为出门，忘关水龙头……挣扎着醒过来……为关水龙头呀，地下水费，太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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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消化两秒，回过味来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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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她恢复的很快呀，这都有力气取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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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要走，快门口，忽然听身后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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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过她又为此道歉，尤其才经历过她前生不可一世。颜寻之错愕半晌，苦笑道，“……我也沾了我前世的光，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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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喜欢用磨合好了的东西。地下头盔有编号，不固定，但大家上地面的时候，都喜欢挑同编号的，每次只要可以，都尽量拿同一个头盔，里面数据都是调好的，用起来是最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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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方向，她理解孔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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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记忆里，能够选择爱一个人，就已经是件很突出、很麻烦、很不得了的事了。恍然睁眼，一切推翻重来，还要花那么多心思，确实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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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换个方向，她感谢孔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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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作为替身的从前，就没有她自由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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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不管对孔唯来说只有轻松，反正再过几年，她照旧会遵循路径去往后勤军备处。孔唯会爱她，可那样的她会爱孔唯吗？颜寻之深吸了口气，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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