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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荣在那边笑了，“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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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那么直接的点出她心思，“你不要怪孔唯，她找我也是问我，要不要换个档案，会有人顶替我的身份。是我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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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问，“你决定了吗*？我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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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去求孔唯，还可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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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荣笑道，“这忙就算了，我在白塔就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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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塔知道这个实验的，都知道这个实验代表的是进化，回到地面，成为人类的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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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当时在想——不是说灿星多么不好，可现实就是，边缘白塔从受精开始就在层层淘汰，我们从诞生那刻就有了差距。这么重要的任务，怎么会落在我们这些先天就不足的哨向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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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拿边缘白塔的学员做攸关人类命运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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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和的说，“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忽然想通了。我们是给她打掩护的棋子，中心白塔不想这项实验成功，至少不想这么快成功，把她调任来了边缘白塔，就是希望实验停滞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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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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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迟迟发觉纰漏。什么空缺数据，什么观察期，她从来没见过除桑挽音之外的其他实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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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孔唯知道她会分化成S级，可单靠一个人，走的出地下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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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以为孔唯对她是不设防的，因为她随意让她阅览实验记录，更因为前世她的偏爱如此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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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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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她从来都手握两套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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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看的是不重要的——或者说，只有她重要。桑挽音是她的定心丸，让她确定孔唯的实验完整，从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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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成功，反向推动了衣荣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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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没有成功呢，上面是不是就还不会决定肃清，衣荣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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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东区沾沾自喜挥舞升职击锣的鼓槌，相隔千里，敲响了衣荣死亡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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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荣似是瞧见她心中所想，“大家都猜到了。所以你看，当时的排名那么乱，有些人很想去，有些人不想死……我是想去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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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地下城……就那样吧。但我既然生在这个世界上，生在地下城，总是想做点什么。”她垂头，声音渐弱，像自嘲，“但我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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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边缘白塔出来的A级哨兵，未来爬到三级军官都相当有能力。多杀几个异物、多教几个学生、多探索一点区域？终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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