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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出现在自由训练室、莫名其妙要教她提升精神力、莫名其妙给她地面活动服督促她训练、莫名其妙单独给她注射药剂，莫名其妙关爱，莫名其妙与她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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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她的陌生中有一种错位的娴熟，她笃定她的喜好，笃定她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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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些都是错的，习惯也先一步让她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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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宁悦似有似无的暗示她，她长得很漂亮，孔唯喜欢长得漂亮的哨兵，上辈子在后勤军备处养过一只金丝雀，同她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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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从没想过自己会身体健全的不上地面，她觉得自己倘若有一天上不了地面必然是已经无法支撑，更不可能去后勤军备处那种走投无路混日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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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桩桩件件，除非她上辈子那个喜欢的人、那个她重生前在军备部养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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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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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恍如拨云见日，尘封模糊、纠结不清的地方如今清晰而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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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孔唯会以那么高的匹配度匹配上她，因为她早知道她的精神图景是什么样。颜寻之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她百分百相信，只要孔唯想，她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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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逼迫她提升精神力、提高等级，因为她上辈子死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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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又是这条腿……”她上辈子伤过吗？所以孔唯最初有意给她留下下铺的位置，她上辈子或许是个瘸子，上下床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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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用力眨了眨眼，孔唯在她的视线里不断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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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吧。”她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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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做过无数次演练……颜寻之忽然笑了，这次很自然，不用那么勉强的扯动肌肉，是从内心深处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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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在骗她，她也知道她总有天要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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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说，不坦白，谎言嵌套，一定要等到最后一刻，最后退无可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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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几乎满溢，颜寻之竭力瞪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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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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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口的瞬间，忽然就不想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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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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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眼泪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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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她跟孔唯……有过那么亲密的、幸福的时刻，以至于她把这些都告诉她，她可以随意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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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算什么呢。她只是颜寻之，不是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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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不爱她，她只是爱她的皮相，爱她的身份，爱她是她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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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掩面，呼气声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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