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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转回话题，“没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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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颜寻之完全跟不上脱线的军官，在脑子翻了半天才想起她刚刚说了什么，诚实道，“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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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略诧异，“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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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想挠挠脑袋，举起手，碰到头盔又尴尬放下，“没有为什么呀……可能是很久以前，还在学校上学的时候，有地面派来宣传思想。当时他们说，如果人一直待在地下，那千年以后，我们也不过是地下的一只高智商的虫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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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刚刚想，这些长虫，说不定千万年前也是一种人，他们只是选择了变成虫的道路，然后有更强大的人类孕育而出。我们看他们只有那么丁点的智商，可他们看过去的人、未来的人看我们，或许也只是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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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默然了一会，静的颜寻之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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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说错什么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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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挺有道理的。”出乎颜寻之意料，她居然认可这种思想，“所以你是地面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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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肯定，“当然呀！我不是地面派，当初怎么会那么想求着你上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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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长长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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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暂时换了个手，右手拿折叠杆，用前边钩子挑住拉链，将她身上的地面活动服拉开，“思想有很多种，你说的也没错，但跟今天无关。既然是地面派，提前见见未来的方向，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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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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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个身侧的位置。那边略高，能看的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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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根本不想看这场景更清晰些……奈何无法抗议，只能乖乖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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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活动服下，长虫涌动，附在白骨之上。血肉吞噬殆尽，它们仿佛作为新的血肉而生，维持着尸体表面人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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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削骨如泥，尸体本就被长期蛀空，骨骼早已脆弱不堪，一刀下去，登时断为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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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受不了这液体迸溅恶心的场面，忍不往后走撤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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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实在好奇，抻过来个脑袋瞧，惊讶望见组成下身的长虫瞬间崩塌，无序的四散奔爬，再无法维持刚刚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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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她脑中一时模糊的有点什么，却似乎浮着一层纱，无论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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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没有那么大的脑子，没办法进化出更复杂的智慧。这是联邦千百次试验的结果，是日常所见，也是事实。”孔唯伸长折叠杆，钩子勾住她的头颅，“但世界的精神在进化，虫子也要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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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到近处，她抖了抖，颜寻之从那抖落的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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