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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同样莫名其妙，“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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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折，巧力脱开，重新调整了下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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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军官，要敛尸的！”颜寻之急道，“你不会想把她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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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听她的话，蓦然笑了，“敛尸？你在军区也有些日子了，除了纪念馆放那些，有见过死了的军官被敛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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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以前上学时舒迟还偷偷告诉过她，听说纪念馆里的尸骨也不是真的尸骨，他们的尸骨早遗落在地面不知道哪里，无法找到，那些都是联邦找尸体二次制作展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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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课本上写了呀……”颜寻之讷讷，“地面这么大，尸体找不到也正常，我们既然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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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就要给已死之人安息啊。即使她不信鬼神，也不信灵魂往来转世，但既然世界上既有这么套信仰，总得有最起码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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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不是联邦规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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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嗤笑，“谁说我们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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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啊了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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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小哨兵快要横腰抱着拦她了，这拉拉扯扯的实属有些好笑，她把她往后拉了拉，打断，“你别太在意这个了，联邦成立以来，敛回去的尸骨都是用来做实验的，那才是真的死者不得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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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求初期只是因为地面辐射无法确认，地面对人类的影响也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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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时人类还没进入地下多久，在地面上死了的人对地面有种叶落归根的归属感，都愿意原地安葬，而不是回到暗无天日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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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尸只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幌子，让上地面的人把尸骨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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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军官级以上才值得安葬，而是能达到军官级以上的能力必然有出众。在最初还没有划分等级的年代，研究他们怎么在地面上死了比研究一个新人小兵不熟悉地面、因为常识性问题死了来的来的有价值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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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稍稍转念，却也不觉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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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的保护性是集体化的，他们求的是人类能够繁衍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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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被利用的工具，但每个人的血肉，最终血淋淋拧成人类集体的运作得利，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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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好像死在地面被剖开还是敛尸回去都无甚差别。她于是松开孔唯，视线下落，避过那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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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该想点什么，文化有限，一时没个词句。绞尽脑汁琢磨了半天，最终只有默念，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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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孔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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