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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突然被叫到，夏瑜刚含了一口糖醋排条在嘴边，赶紧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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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问：“用在哪里的动作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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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周游带着那份分镜手稿，又一次拿出来递给夏瑜，“原定的配角受伤了，我已经把她的戏份往后调了调，但保险起见，还是把她的那部分动作难度再削弱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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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用替身吗……”小凌含糊嘀咕了一句，“谁知道她能不能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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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游无声摇摇头：“先不考虑吧，长镜头用替身很难做到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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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雪这边的两人都没说话，夏瑜偏头便能看见，女人捧着餐厅的白瓷圆杯，小口喝酒店平平无奇的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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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是引她们进来的服务生上的，杯口还在飘出氤氲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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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蒸腾向上，笼罩戚雪的眉眼，在她额上垂下的发丝间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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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没人再谈论动作编排的事，倒是经纪人和周游确认几句拍摄进度会不会有影响。戚雪上半年的工作比较多，拍摄进度一旦拖延，免不了协调，或者需要两头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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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一拖再拖，现在要看小夏老师了，是吗？”与经纪人的忧心不同，戚雪声音还是一样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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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戏，她还没把妆卸干净。被仔细描摹加重过的眼尾，没了白天镜头下那股冷艳气势，配上朦胧雾气，倒是显得多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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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又不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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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吧，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水平。”提到工作，夏瑜暂时把脑内那些混乱的情绪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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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摔伤就谢天谢地了，还能有什么水平……”嘀咕的又是小凌，看来在外跑了一天，她怨气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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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几个人一桌吃饭，对夏瑜来说，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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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被她偷看的人好像又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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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雪左手边是边吃饭边看手机的周导，和一脸忧心忡忡的李绢。这群人中，明明处于话题中央，却一脸平淡的戚雪，好像个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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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忽然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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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婳嘛，她熟，老对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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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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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后，戚雪掐着点和李绢先离开了。夏瑜故意走慢两步，蹭到周游身边，开口：“周导，我看了分镜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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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游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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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设计初版的人，她的心血都在这几张纸上，就这么被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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