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有软肋被妥帖安放。
她跟着下车,踩着满地银杏叶往前走,忽然回头对顾言之说:“不过,你要是想尝尝我家厨子做的松鼠鳜鱼,随时可以来。就当……谢谢你今天没让我变成工具人。”
顾言之看着她轻快的背影,手里还捏着没送出去的中药包,忽然觉得,这秋天好像比想象中更有意思了。有些缘分,不用靠家族盖章,也能慢慢长出新的枝芽。
飞机降落在云城国际机场时,广播里传来熟悉的中文播报,白若溪捏着银杏叶书签的手微微松开——终于回来了。
舱门打开的瞬间,潮湿的桂花香扑面而来,混着停机坪特有的航空煤油味,竟比任何名贵香水都让人心安。她跟着人流往前走,肩膀的旧伤在熟悉的气压里舒展了些,连呼吸都变得轻快。
取行李时,顾言之很自然地接过她的行李箱,滚轮碾过地面的声响在空旷的大厅里格外清晰。旁边有举着“白家接人”牌子的司机张望,白若溪却摇了摇头:“不用,王叔在外面。”
走出到达口,远远就看见王叔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车队前,看见她时眼睛一亮,刚要上前,却被顾言之不着痕迹地拦住。
“王叔,”顾言之笑着递过一支烟(王叔摆摆手说戒了),“我跟若溪还有点事,晚点让她自己回山庄。”
王叔愣了愣,看了看顾言之,又看了看白若溪眼里一闪而过的默许,最终点头:“那我让厨房把晚餐留着。”
车队驶离后,顾言之转头问:“想去哪?”
白若溪望着远处航站楼外“云城欢迎您”的巨幅广告牌,忽然指向左边:“去老火车站那边的夜市,我想吃张记的烤冷面。”
那是她小时候偷偷溜出家门常去的地方,秦俊熙总说“不干净”,从不让她碰,可她就是怀念那股烟火气。
顾言之没犹豫,拦了辆出租车报出地址。后排座上,白若溪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高楼越来越少,老房子的青砖灰瓦渐渐多了起来,心里那点紧绷的弦,慢慢松了。
“其实,”她忽然开口,“我爸给我安排婚约时,我第一反应是逃。就像当年知道要去H国见秦俊熙家人,我躲在民宿的阁楼里待了三天。”
顾言之看着她:“那这次为什么没逃?”
“因为想通了。”白若溪指尖敲着车窗,“逃没用,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但我可以选怎么面对——不做家族的工具,也不做谁的附属品,就做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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