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的什刹海泛起粼粼波光,蝉鸣声里混着卖冰棍的吆喝。
楚砚攥着接站牌在月台上来回踱步,白衬衫后背洇出浅灰色的汗渍。
远处绿皮火车喷着白雾进站时,他看见车窗里那个穿海魂衫的少年正把脸贴在玻璃上,呵出的白气在车窗晕开一片朦胧。
"周延哥!"楚砚踮起脚挥手,却见对方突然别开脸——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把行李架上的藤编箱取下来,箱角磕在周延肩头发出闷响。
深夜的胡同里,两个少年并排躺在葡萄架下的竹床上。
周延的随身听里流淌出罗大佑的《恋曲1980》,磁带轻微的走调声混着蛐蛐的鸣叫。
"你们北京夏天怎么这么热。"周延扯着领口扇风,月光透过葡萄叶在他锁骨投下斑驳的光影。
楚砚别开眼,把井水里镇过的北冰洋贴在他泛红的脸颊上:"带你去个凉快地方。"
后海野泳的孩子们爆发出哄笑时,周延才发现自己还攥着楚砚的手腕。
方才翻墙跳进这片隐秘水域,楚砚掌心的温度还烙在他皮肤上。
他慌忙松手,却见楚砚像尾白鱼似的扎进水里,粼粼波光中隐约可见劲瘦的腰线。
下午,琉璃厂的旧书店里,楚砚踮脚去够顶层那本《芥子园画谱》,露出一截白皙的腰。
周延突然伸手抵住书架,檀木香气笼罩下来。"我帮你拿。"他喉结动了动,指尖擦过楚砚的手背。
泛黄的书页扑簌簌落下陈年的灰,在阳光里跳成金色的尘。
第二天,暴雨突至,他们在钟鼓楼的飞檐下躲雨。周延的衬衫湿透了贴在身上,楚砚别过头数瓦当上的苔痕。
远处传来卖芸豆卷的梆子声,混着雨声敲在青砖上。周延突然把 Walkman 的耳机塞进他右耳,罗大佑正在唱"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离京前夜,周延往楚砚书包里塞了本包着《数学习题集》封皮的《霍乱时期的爱情》。扉页钢笔字洇着蓝:"致我的弗洛伦蒂诺·阿里萨"。
楚砚在晨光熹微中追到月台,却看见周延正将行李箱塞进行李架。
火车鸣笛的刹那,周延突然从窗口抓住他手腕“我会想你的。”
秋雨落下来时,楚砚翻开那本小说。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张纸。
楚砚打开,发现里面只写了“如何雪月交光夜,更在瑶台十二层”这一句。
信纸在楚砚指间簌簌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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